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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夸张的成分,事实上她跟甘浔很少会吵架。
李姝棠矜持地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让自己放松地靠下去。
闻言,她表情僵固,想到了很多不堪的事情,情绪微起。
那时只有一张床?
对啊,她原先一个人住。
重逢那天,她们互换信息。
当时赵持筠说,自己一到这就落在甘浔家,被照料得很好,没吃多少苦头。
李姝棠一直都不那么认为,赵持筠这些天吃的苦不少,不过她是舒朗乐天的性子罢了,现在更加确信了这个想法。
你那时很为难吧?
赵持筠思索后道:还好。
那段时间最难过的是不能回去了,旁的好坏都顾不上,总归要适应。
赵持筠改了话题:你要参观家里吗?
李姝棠犹豫片刻,不了。
赵持筠笑而不恼:也好,我这里没有名贵的收藏品,墙上多是我自己的作品,不值一看。
在大部分人的生活里,实用性物品占据的空间更高。
没有办法像李姝棠,左一个拍卖,又一个收藏,还会用整座房子去摆放那些心头好。
正因为赵持筠曾经历过那样的生活,所以明白,李姝棠兴趣不在参观上很正常。
持筠,你恐怕是误解我了。
李姝棠的眼睛从新闻里慢慢挪出来道。
哪一处?
并非因你家中少有名品而不肯观览。
赵持筠其实不在乎,不过还是顺着问:那是为何?
毕竟不是你一人的家。
她委婉些说了。
隐晦地表达自己不想观察到她们共同的生活痕迹。
但是房子的空间就这么大,两间卧房的门也没刻意关上,吃饭前去洗手时,李姝棠还是避无可避地从门外瞥了进去。
看书桌的布置,应当是持筠的卧室,但两个人都住在这里。
床头桌上两个水杯,样式是配套的,一蓝一白。
她很快收回目光,从镜子里打量身后,觉得甘浔是个城府和心思都很深的女人。
她成功实施了她无聊的计划。
这间房子逼仄的布局,零碎的物件,赵持筠身上的淡香被污染香气的油烟味道搅和,都令李姝棠很不舒服。
若不是为了赵持筠,为了她心中的不解,她不会站在这里煎熬。
洗完手,她在餐桌前入座,因是圆桌,三个人依次坐开,赵持筠算坐在她跟甘浔的中间。
家常的菜肴摆了满桌,香气扑鼻。
除刚到此地时,最困顿的那几天,此后,李姝棠没吃过这样的菜。
卖相看着还不错,用心摆了盘,但到底不能跟专业厨师相比。
李姝棠平日的食欲一般,是个对吃无感的人,所以更不会有高昂的情绪,只是礼貌地对甘浔道辛苦和谢谢。
她忍不住看向甘浔的脖颈处,疤痕比昨天晚上更淡了,几乎微不可见。
如果不是因为昨晚看见,今晚她都不会注意到,可猫爪的借口实在蹩脚。
她在赵持筠的推荐下,夹了一筷排骨浅尝,味道还行,比她想的要好很多。
很好吃。她说。
赵持筠立即笑:不骗你吧,我来这里吃上第一顿甘浔做的饭时,就感慨王府缺个这样的厨娘。
是吗,第一顿吃的什么?
赵持筠回忆了下,煮方便面。
甘浔、李姝棠:
甘浔看出来,李姝棠的表情不是很好了,几乎要把你就是在过这种苦日子说出来。
但还是涵养很好地选择闭嘴,十分客套地顺着恭维,什么能把最简单的食材烹饪处美味的厨师,才是好的厨师。
甘浔认真跟她说:不算好厨师,今晚只是想亲自表达感谢。
自你跟持筠重逢,就多谢你的照顾,持筠说,跟着你学了很多东西。
赵持筠笑:比如蹭英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