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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萤(重生) 第9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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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会议开始,韩中丞介绍了从萤的身份,提到她是谢三的未婚妻时,从萤注意到,剩下四位御史的脸色或皱眉嗤然,或轻佻打量,俱非善类。

先是钱祭酒的侄孙跳出来,说的是杀人偿命那一套,接着蔡氏外甥出面,痛斥谢氏跋扈、为国蠹之首。这二人倡议,应该咬死了判他死刑,最好深究到谢氏其他人、甚至谢丞相身上。

韩中丞给了从萤辩解的机会,从萤走上前,避开谢相不谈,将她对杜如磐说的那番话丰润一番,娓娓婉言道:“二十四卫本就有护卫天子、巡察围场的职责,西鞑人谋害贵主,谢指挥使先斩后奏,不过有失鲁莽;至于淮郡王、文双郡主,是三公子的表亲,却与西鞑人牵扯不清,连英王也承认他们犯的是死罪,三公子他怒其不争,失手致命,虽可悲可叹,心非奸邪,不至于死。”

又提到谢玄览在黄金台下斩西鞑王旗作舞,重挫西鞑使臣的嚣张气焰:

“倘西鞑来犯,三公子必有用武之地,他若建功,于国于民皆有大用;他若战死,亦是诸位所求结果,何必急在这一时用斩,既损国之战将,又伤天子慎刑之仁?”

……

于公于私,从朝堂到西北,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杜如磐听得叹服,频频点头,悄悄将拟好的劾章草本往袖袋深处推了推。

卫霁与贺御史对视一眼,贺御史小声笑道:“这姜娘子瞧着良善,可真不简单,灰的黑的到她嘴里都是白的,去年翰林院清谈会要是有她在,卫兄,你的头魁不保啊。”

卫霁问:“那你要站她这边吗?”

贺御史点点头:“虽然韩中丞态度不明,但我这一票,敬给姜娘子三寸不烂之舌。”

卫霁想了想说道:“虽然我巴不得这些世家子都推出去斩了,但姜娘子于我有大恩,这回我得还她人情。”

如此便有三位御史赞同她、三位御史反对她,另外三位学得韩中丞精髓,朝他一拱手道:“我等遵中丞大人的钧见。”

从萤望向韩中丞,眀眸盈澈,不失锐利。

韩中丞在沉吟,在斟酌,一边是英王给他的暗示,一边是谢氏的重礼和人情。

英王府折了淮郡王,还有可能参与夺嫡吗?谢氏折了谢玄览,就一定走向没落吗?

还有这姜从萤,要驳倒她也是个麻烦事。

他正犹豫不决,想着是否要和了这棋改日再议,忽然下人急急来禀报道:“晋王殿下驾到,不待奴才通禀,这就闯进来了!”

病恹恹一位亲王,谁敢真正拦他,众人回过神时,轿舆已停在议事堂门前。

他手持玉拐,笑吟吟对迎出来的韩中丞及诸位御史道:“不巧,原来中丞府上在议事,孤能旁听吗?”

韩中丞倒是想说不能:“这——”

一个字刚吐出来,晋王已翩然绕过他迈进屋里。

从萤见了晋王有些惊讶,因她此行并未相告,所以猜测他是另有要事,不巧撞在了一处,于是恭恭敬敬行礼后贴边站在下首,晋王也只对她颔首,并没有别的寒暄。

晋王上首坐定,叫所有人都退到院门外三步远,关了门,一个一个叫进去面陈。

卫霁和贺御史最先被点到,二人相继去了半炷香,出来后凑在一起,悄悄对账:

“那位殿下问我刚才议的是什么内容。”

“我也是。”

“还问我各人都说了什么。”

“我也是。”

“最后又问我对谢三公子的量罪定刑持什么态度。”

“我也是。”

从萤听得心中不解,出言问:“然后就没了?”

二人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这位殿下意欲何为。

其余人等却不像他俩这么容易,钱御史与蔡御史进去了一炷香,都是两股战战、满面冷汗走出来,仿佛屋里坐的是青面獠牙的恶鬼,因魂不守舍,下台阶时还跌了一跤。

众人凑上去问情形,二人都是摆手不迭,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剩下几位御史的情况也差不多,满面狐疑进去,如丧考妣出来。

结合晋王从前知无不晓的本事,从萤心里有了猜测。

最后进去的是韩中丞,他比所有人加起来的时间都要久,其他人等得站不住,三三两两寻了台阶坐下。过了约半个时辰,议事堂的门被推开,韩中丞慢慢走出来,与亭亭立在院中的从萤目光相对。

他神情平静无澜,整个人气场却变了,像烧糊了的不粘锅,霜打蔫儿的不老松。

“今日大家讨论之事,需要重议。”韩中丞顿了顿,对从萤说:“晋王殿下也叫你进去问话。”

从萤走到议事堂门前,轻轻敲门,得到准允,这才推门走进去。

屋里只有晋王,他正在看从杜如磐处没收的劾章底本,含笑抬起眼,屈指敲了敲手边小几:“茶没了。”

从萤提壶走上前,给他杯中续茶,待要退下,却被他牵住了袖子。

晋王说:“在外面站累了吧,就在这儿坐。”

方才几人肯定没有这样的待遇,从萤与他隔案而坐,温声道:“难道殿下手里也有我的把柄,冷不丁说出来,能叫我畏惧,改了主意?”

晋王笑道:“我若真有倒好了,何至于你如此不听话。”

前几天他就让紫苏告诉她,谢三的事他来主张,绝不会叫他问斩刑。从萤一番感激涕零,背地里仍悄悄去找了杜如磐,自作主张来拜会韩中丞,甚至没有知会他一声。若非他在韩府有眼线,今日岂不是让她白白受辱?

从萤说:“殿下贵体欠恙,也不好事事都劳烦殿下……”

晋王毫不留情揭穿她:“一是不想欠我太多,怕我挟恩图报,二是信不过我,认为我巴不得谢三赶快去死,未必尽心。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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