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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萤(重生) 第126节(2 / 2)

公主道:“你倒实诚,到底想不想让他活了?”

从萤说:“我自然想要他活,但我为公主谋事,不能欺心背主,何况方才所言尽是事实,就算我不说,公主也自有斟酌。”

“我今日来向公主求恩典,希望公主能支持他统帅西州,兵马钱粮足应供给,让他能一心杀敌,无后顾之忧。此求非只关乎国计,也是我的私心,我愿为此私心向公主作出承诺,保证公主不会因此受损。”

公主的目光始终静静望着她:“你如何能保证?”

从萤说:“晋王会替公主出手清剿谢氏党羽,绝不给他们向公主发难的机会,公主只须专注国政、敦养民望,以待化龙即可。”

“你能替晋王做这个主么?”

从萤颔首:“晋王从无问鼎之心,他为我谋,而我为殿下谋。”

公主点点头:“朝堂之事好说,西州那边,倘若谢玄览得了钱粮勋爵后拥兵自重,围剿云京,又该如何?”

从萤说:“若公主信得过我,我愿做公主遣使,前往西州监军。”

淳安公主愣了片刻,觉得出乎意料:“你说你要去西州?”

从萤点点头,说:“我是晋王妃,是公主幕僚,天然与谢氏对立,我的身份合适。何况就私情而言,除了我,恐怕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掣肘谢玄览,于情于理,都应由我来做监军。待年底论战结束,我将太仪诸事交予薛露微,便可趁开春之前动身。”

公主没有一口答应,她沉吟了许久,拾起香拨将炉内的香灰理平整。

她说:“这件事,我不赞同。”

从萤略蹙了蹙眉:“公主可是不信我?”

公主慢慢摇头:“如蔺相如、唐雎之辈孤身赴敌,本就是九死一生之险事,何况你如今是晋王妃,要代他的政敌去牵制他,我只怕他因爱生恨,反而害了你。”

从萤说:“三郎不会的。”

她的回答斩钉截铁,语调却温柔认真。像沉沐在爱河里的少女,听见对心上人的质疑后,笃信地想为他洗清这冤屈。

从萤自怀中取出一封信,呈与公主亲览:“这是昨日收到的三郎家书,可以为证。”

正是晋王冒名顶替的那一封。

公主看罢笑了笑:“阿萤,你恐怕低估了男人的嫉妒心。”

如她后院一群已调教得极温驯的面首们,尚且暗中别苗头,何况晋王与谢三皆是人中龙凤、不群之鹤,恐怕只有大打出手的份,岂有将心上人温良恭俭相让的道理。

至少据她所知,晋王为了娶姜从萤,暗中使过不少手段,意气骄矜如谢玄览,又怎会轻拿轻放?

她问从萤:“你要去西州监军,晋王同意吗?”

从萤说:“不让他知晓,待我出了京,他就抓不住我了。”

公主挑了挑眉,忽而畅然大笑:“阿萤啊阿萤,你可真是个妙人。”

甘久这不识货的憨包,整日里嘀咕姜从萤古板,殊不知她才是真的胆大包天,有石破天惊的大主意。

从萤见她发笑,心知有戏,加意恳求道:“这是我与公主之间的事情,我为公主谋,也请公主帮我。”

淳安公主盖上香炉:“此事,我要好好想想。”

甘久在外禀报说有朝臣请见,侍女们捧着盥洗衣物在外等候,从萤便引身告退,尚未迈出香室,忽听公主发问:“你可知我为何在此见你?”

从萤默然一瞬,点点头道:“公主是想让我知道,你不以君臣之别待我,而是以朋友、以知己。”

“那你呢,我在你心里,是贵主多一些,还是危墙居士多一些?”

从萤闻言,屈膝下拜,深深叩首。

隔着暧暧香雾,公主眼里的笑意淡了些许。

却听从萤说:“公主也好,危墙居士也罢,在我心里都是一人,从未分而待之。做公主的僚属是尽忠,做居士的知己是尽义,事君以忠义,正是为了让居士不再自嘲危墙。”

公主闻此,许久无言,直待炉中香雾燃尽了,方低低道:“我知道了,你且去吧。”

腊月十四,赶在朝廷封印休沐前一天,天女渠畔要举行第二次清谈论战。

因有前次做铺垫,许多云京百姓前来围观,又因事涉朝争,诸官僚也纷纷关注,使这场始自学子间的意气之争,陡然变成了凤启三十三年结束前最热闹的盛景。

为此,凤启帝特颁一道圣旨,国子监

和太仪女学,无论哪方获胜,都能直接选拔一百名学生入翰林院。

翰林院是朝廷养士之地,进了翰林院,将来才有机会入朝为官。国子监的监生本就可以通过科举入翰林,特选拔擢于他们是锦上添花,但是对尚未争得科考资格的太仪女学而言,却是闯入庙堂的唯一一线索桥。

因此太仪诸位学子们得知这个消息后激动非常,临近论战这几天,个个囊萤映雪、悬梁刺股。

就连从萤,也生生熬青了一双眼。

这天清晨,晋王按住她,剥了个鸡蛋给她滚敷,见她频频出神,不由失笑:“名师出高徒,连阿禾你都能教明白,还担心什么?”

从萤仰面闭着眼睛:“昨天听到风声,说对面请了大儒来指点。”

晋王:“不过是丛山学堂里的一群老不死,再加上狄知卿这个半瓶子水。”

“有狄知卿?”从萤惊讶睁眼,“快快,给我拿一顶幂篱!”

上次论战,狄知卿以一己之力挫太仪诸生,幸而最后有从萤救场,抓住了他的大错处。这是个极好胜的人,他既敢来第二场,必定抱了雪耻之心,做足了充分准备。从萤深知赢得此次论战就是赢下太仪的前途,不敢掉以轻心,决定要亲自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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