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定会找到你的 当然是在等你回来啦。 姜时愿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她没想过裴向晚会等她,没想过有人会傻傻地在外面等那么久。 心被捂热,连同她的说话的语气也变温柔了等很久了吧。 裴向晚摇头说道没有,你安全回来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要是我一直不回来,你就会一直等下去吗? 裴向晚很快地回答道我不傻,姜姜,你没回来就肯定是出事了,我不会干等,我会去找你找过的人、去你去过的地方,我是一定会找到你的。 俩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裴向晚弯下腰平视着,姜时愿的眼睛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她喷洒出的热气,如同开水冒出的白气,烧灼着姜时愿的脸,使脸发红了,她惊慌地问什什么。 不能总等待在原地,固然它是美好的,也是苦涩的,等待太久会失去更多,属于自己的机会。 姜时愿根本听不明白,这句话和等她压根不相关。 我不懂。 裴向晚宠溺的笑着,揉揉小狐狸的脸蛋它有很多种意思,而在我这只有一个,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之前悄咪咪的给姜时愿开了手机定位,她知道这不对,但以防万一嘛,都是为了狐狸的安全着想。 世界不可能全都是美好与快乐,它还有另一面。 是灰暗的一面,这里生存的是阴沟老鼠,无恶不作。 从不认为自己是错、是恶,只知道主宰一切,让善良的人屈服于她。 林苏这些天,几乎都没睡过安稳觉,她快被网上的舆论逼疯了。 她的眼底是发青,眼神空洞的,犹如末日中胡乱啃食人的丧尸,她啃咬着大拇指指甲,声音吵醒了身旁熟睡的李淼。 李淼语气不耐吼道你干什么,还嫌不够累吗。 林苏一个劲地摇头,如疯魔般说道不不不不,这次和之前的那几次都不一样,我肯定会完蛋的,肯定。她不停重复最后一句话。 先前林苏是很自信的,这些爆料完全影响不了她,她觉得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脱险,可这次用以前的办法,得来却是对方投射过来的炸弹,一次比一次猛烈。 那些内容都是她自己拍摄的,为什么会流传出去,最让她害怕的是另一个视频,如果被李淼看到,一切都要完的。 她把身上的钱砸出去,让发料人说出爆料的人是谁,钱却被退回了,并且这些人说的都是同一句话。 你惹不起的人。 折磨得她快疯了,林苏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她怕死,没人不怕死。 桌上的咖啡冒着腾腾热气,盛星坐到姜时愿对面,她依旧穿着白裙,面容依旧憔悴毫无血色。 谢谢你。她笑容充满哀伤。 姜时愿说道不用客气。 敲门声响起,姜时愿喊道进。 陈澄包着文件,眼睛瞟了盛星一眼说道老板,李淼的事。 姜时愿起身看向盛星说道你等等,我很快就结束。 没关系,您去吧。 对盛星来说,姜时愿就是救世主,不光帮她,还派人保护她的安全,她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玥玥,有人帮我们了。 这时,她放在桌上手机亮了起来,盛星抓起手机,是好友申请,是那个害死乔玥的帮凶,房东李琪,愤怒使她的身体发颤,她还是点了同意。 她心存善念,想如果李琪道歉忏悔,她可以原谅,只要那个恶魔付出惨痛代价,终究是她把人心想的太好了。 紧接着对方发来很长的一段语音。 妈的,真是个烂货,死了个人怎么了,像你们这种蝼蚁随时随地都会被掐死,她死了你也得死,最该死的就是你们俩,害老娘生意都没法做了。 很快又弹出一条。 房客退租了,老娘出去一堆人赶,不卖给我,草,是不是你这杂种把我信息发出去的,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盛心的心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她忘记这些人根本没有善良。 她只回了两字:好啊 红丝占满她的眼球,苍白的就同死人般的脸上,出现阴冷的笑容,霎那间,盛星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变了个人。 老板这。 陈澄从监控中,听到了李琪的谩骂声,她还是蛮担心盛星的状况的,在她眼中盛星就像窦娥,加上监控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 姜时愿手指轻点在桌上没关系的,就先这样吧。 盛星全副武装,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后,在半夜逃出了这栋保护她的房子,她以为自己躲过了保镖的眼睛,她坐上了出租车。 师傅,去幸福楼。 司机大叔听到这名字赶忙劝道小姑娘那地方可不兴去啊,你没看报道吗。 没事的,我就要去,麻烦您了。 听女孩态度坚决,司机大叔也不好说什么。 老板,盛小姐真的去了,我该怎么做,老板。 姜时愿玩弄着剑兰的花瓣,剑兰好似被弄害羞了,抖动着花瓣。 你保护好她的安全就够了。 盛星用铁丝打开了李琪的房门,在乔玥死后,她有无数次想要这样,她学会却迟迟没动手,她给过对方机会了。 屋里传出电钻般的鼾声,盛星放轻脚步,打开卧室门,极快用手里的毛巾捂住对方口鼻。 呜呜呜。 这是李琪眼睛睁得最大的一回了。 次日清晨。 我们来到的这里呢,是最近所有人抵制,在风口浪尖上的幸福楼,而李某在这次火灾中身亡了,这栋 随之镜头转向了,那栋烧得黢黑的楼房。 盛星如同没听见报道一样,优雅品茗,姜时愿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是报应? 闻言盛星拿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杯中的茶水险些泼出,好在她很快又恢复平常。 作恶多端的人总会得到报应的。她将茶杯放下。 姜时愿笑了笑说道是啊,都有代价。 盛星看向姜时愿的眼神十分复杂,她轻柔细语地说道不后悔就够了。 这是她唯一一次绽放出真正的笑容。 您知道吗,我很讨厌自己的名字。 我不是盛满在空中的星辰,而是土中豆大的石子。 能爱她的只有裴向晚 石头砌起的墙上,爬满了深紫色的八角梅,它们争奇斗艳着,像两条大瀑布似的,流向街道,街道也变紫了。 今天的车内比之前要安静许多,因为总说话的人,也会疲惫。 裴向晚仰头靠在椅背,渐渐熟睡过去了,平铺在白衬衫上的红色白条纹领带,纹丝不动,陪她一同睡去。 姜时愿眼含笑意地望向她,黑框眼镜遮挡住她好看又美妙的眼睛,明显而有弧度的下颚线,极具性张力。 对方彻底进入梦乡,姜时愿起了个坏主意,她的手指轻轻挠了一下裴向晚的下巴。 正如轻盈的雪花,飘落即逝,裴向晚很不高兴地哼了声,抬手抓了抓。 显然的,姜时愿还想捉弄,不安分的小白爪,变得更加大胆,连续挠了好几下,裴向晚的反应,惹得她发笑。 正当她准备再弄时,却被逮住了。 姜时愿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温暖的手包住了她,她无法从中抽离,她只得尴尬地笑着说道。 晚晚,你醒啦。 姜时愿的笑在裴向晚眼中,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她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这只调皮的小白狐,没有责怪与不耐。 下车吧晚晚,到学校了。原以为,手可以成功抽出的,但对方抓得很紧。 裴向晚一脸坏笑,解开姜时愿的安全带,她的手有意无意的擦过姜时愿的腰。 姜时愿瞬间石化,身体在发热,她还是第一次见裴向晚这样笑。 裴向晚的目光就像她第一次看到的萤火虫,那般亮眼,直晃人,她的心慌乱了。 萤火虫是和裴向晚一起看的。 她还在愣神,想着该说什么好呢,而裴向晚根本不给她机会。 裴向晚的手就像一把有力的钩子,勾住姜时愿的腰。 她本该有挣脱束缚的能力的,碍于抓捕她的人太坏了,擅长用引发小白狐,致幻和发软的魔音,彻底将其控制。 裴向晚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因为睡了一觉的缘故,变得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