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玩那么花,我可不信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你最好滚远点,再狗叫,我会把你的花料讲给在座的人听。 你宁雪陌哑口无言,攥紧双拳走开了。 她发誓,要裴向晚付出惨痛代价,来弥补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 很快回归平静,所有人好像忘记了之前的闹剧,忙起画作、谈笑风生。 裴向晚面色难辨,她倒不在乎,可关乎姜时愿,她做不到不在乎。 流言蜚语她都有关注,这是一场大多数人反对的恋爱。 但独自喜欢与在一起差异很大,她不能自私只考虑自己,而留姜时愿独自面对。 当下她最该做的只有提升自己。 思绪被乔言心拍散,她仰起头。 乔言心连续在裴向晚肩膀拍了好几下,苦苦劝说道。 别理,像我们这样的,是不会有人相信我们会有真心,不过你选择姜时愿骂声会很大,所以挺住!姐妹。 裴向晚肩膀都快被她拍散架了,她还继续拍,嘴也没闲着。 别看姜时愿冷冰冰跟冰块一样,魅力值可高了,暗恋者也可多了。 殊不知她这话说出,裴向晚目光死死钉她身上,乔言心浑然不知,不怕死的说。 搞不懂这些人,怎么会认为姜时愿需要被保护,她看起来就不像,壳硬得很,根本不需要人保护,结果一个个充当护花使者,姜时愿又不是傻子。 乔言心低头察觉到不对,立马改口说道。 嘿嘿嘿,我的意思啦,其实就是说姜时愿外柔内刚,很坚强又漂亮,是铿锵玫瑰,哈哈哈哈。 夜幕降临,乌鸦从窗前掠过,不知停留在哪阴森怪叫。 姜时愿情绪不高,她讨厌麻烦,更加讨厌麻烦缠绕到裴向晚身上。 哭泣求饶声无法引姜时愿抬头,她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敲击着桌面。 死快点,别让我老板等急了,死老头。 陈明哀哀求饶,他那两颗引以为傲的大门牙已脱离了他,边淌眼,还冒鼻涕泡。 哎呀大哥啊!大哥!你打都打了,我也说我不干了,你咋还不放过我,你行行好,我这条贱命不值钱,杀我还脏手。 他被男人揪着衣领,就像提揪着一只缩脖狗,陈明双手合十哀求着。 结果下一秒他就被男人扔到地板上。 陈明吃痛叫了声哎哟,我这老骨头受不了折腾,快散架了,哎哟哎哟。 是吗?这就受不了了吗? 幽幽地冷声传进陈明耳内,随后是笑声,好听却冷得陈明泛起鸡皮疙瘩。 姜时愿唇角勾笑,眼眸转冷,仿佛生存在寒冷地带的猛禽,极度危险。 宁雪陌也是蠢得可笑,找个废物帮忙 忽然,她眼睛闪了闪,似乎想到了趣事。 哎呀,你牙掉两颗啦,要不然全拔了吧。 陈明难以置信面前人笑容如此甜美,却说出这么恶毒恐怖的话。 他见原本站一边的男人突然上前,赶忙求饶,疯狂磕头。 别别别,我我我,有宁雪陌的把柄,我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别拔我牙别杀我。 往常这时间点,小狐狸都黏她身上了,可今晚小狐狸却迟迟没来。 裴向晚看了一眼手机时间,镜片遮盖住她所有情绪,不知喜悲。 桌面铺满废稿,垃圾桶里也是揉皱成团的废稿,心绪莫名复杂。 直到 晚晚!晚晚! 声音离得很近,仔细听会发现,喊话人是在一楼呼喊的。 裴向晚站起来,快步走到栏杆前,往下眺望。 晚晚!晚晚!一声声叫得可甜了,虽然还是掺着哑,却丝毫不影响甜。 嗯哼。她趴栏杆上含笑看着姜时愿。 我可难受了,走楼梯可疼了,所以你要下来抱我。 裴向晚不多言,下楼抱起姜时愿,把人抱进房间。 等她准备将人放下时,对方却突然搂紧,死活不肯下来,导致两人向床倾倒。 裴向晚可害怕姜时愿会受伤,急忙用手护住对方的头。 姜时愿目光灼灼,痴痴地说道。 晚晚,很适合戴眼镜,想要晚晚戴眼镜和我做事情。 裴向晚: 那亲亲可以吗? 谁顶得住那眸光,白灯加持下,是黄色大海流淌笨拙,却极为浪漫。 裴向晚摘去,欲欲掉下的眼镜,唇印在对方额角。 哼。 姜时愿却很不满,伸长手拿过放一边的眼镜,说什么都要裴向晚戴。 晚晚戴,晚晚把眼镜戴上,重新戴上。 禁欲带感! 裴向晚黑眸如星空般耀眼,蕴藏着无止境宠溺,她无奈笑道。 可我这样,眼镜会掉下来,而且你 话还没说完,她被姜时愿猛力一推,调换位置,事发突然她眼里闪过惊慌。 现在晚晚可以戴眼镜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裴向晚。 当然,裴向晚对姜时愿总带着美化,因为那种乖乖脸,还有浅笑或开怀大笑时,呈现出的梨涡。 现在也不例外,裴向晚亦然认为姜时愿乖。 她忽略了那双星眸满满都是占有,金黄情潮,含有零星半点的乖巧。 对方不动,姜时愿准备自己动手,却被喊停。 让我起来一点好吗。 得到小狐狸默许,她直起身,一手支撑,一手揽住对方腰身。 那令人酥麻的笑声,使耳垂喷洒到滚热气息,裴向晚变得僵硬笨拙。 你姜姜很好笑吗? 怀中人不再缩藏,渐渐四目相对,笑未曾消失,使得她本就昳丽的五官越发明艳起来。 裴向晚晃了神,心脏疯狂为其跳动,就连眼镜被重新戴回也慢了半拍。 晚晚她轻声呼喊着,指尖像是在描绘着珍品,轻柔如丝。 她似乎很喜欢喊裴向晚,每喊一次,唇就会贴近脸颊、颈脖与饱满诱人的唇。 耳畔呢喃着,裴向晚整个人却面红耳赤,像经过烈日曝晒,眼神恍惚。 一遍又一遍重复那句话。 晚晚别听那些坏话。 晚晚我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话语多么热烈深情,却输给滚烫热泪。 脸颊的湿濡使她抬起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对方泛红了眼眶,晶莹的泪如白钻般,源源不断涌出。 裴向晚瞬间慌乱,小心翼翼问道。 姜姜是怕那些流言蜚语吗。她敏锐捕捉到对方一闪而过地忧愁。 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我说过。 不。 她捧住所爱,捧住太阳般的爱人。 你不懂,我需要很多很多爱,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需要被填补,是种渴望,渴望会因为害怕变大,逐渐我会承受不住,得到后又会贪恋那感觉,你给我的感觉。 姜时愿语气激动,双手发着颤。 我离不开你我无法去预想、去想象你离开我,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厉害、优秀,不是她们口中说的那样,明明明明。 明着明着,她哭得越来越可怜,吐出的话语越来越不清晰。 明明很配明明。 我知道,我知道,答应过你的,我都会做到。 身为饲养员的裴向晚,为小狐狸擦擦眼泪,时不时亲一下,渐渐地双唇相贴的时间变长,彼此相互试探热情,裴向晚嫌眼镜碍事,安抚好小狐狸后,才敢摘掉眼镜。 晚晚是还没长大吗? 裴向晚顿住了,她面颊红红的,就像刚蒸熟的虾,她仰高头颅。 可裴向晚是死木头。 不行,肿得那么厉害,忘记自己都疼哭了吗?好好养养。 姜时愿嘴硬反驳道不疼!我后面没哭了!谁让你要换动作不抱我 锁骨处装饰着的花,颜色还是那么鲜艳,褪色还需要一段时间。 裴向晚把人按进怀里,轻声细语地说道。 不诚实,你现在不是可爱狐狸,是撒谎狐狸,好了伤疤忘了痛。 顿了顿,她又说道。 我会越来越爱你,同样会给你很多爱,但不急于这一时,知道吗? 姜时愿蹭蹭裴向晚的脖子,弱弱问道。 那亲亲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