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凝神静气,眼眸尖锐,细细观察着那簪花的工艺做法。
利用屋内的花逐个练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监派人来传话,侯爷让她去席间伺候。
白芷满头大汗,手中一团花正簪好。
太监催得急,她也只得先跟上去。
宫廷外院,明黄色绒毯铺陈其上,四面高阶尽是羽林卫。
高阶尽头处,身着明黄色五爪龙袍的男人,端坐其上。
帝王举杯,群臣三呼万岁。
一时间大地仿佛都为之震动。
白芷心惊肉跳,不知怎的额上已渗出冷汗。
“这就怕了?一会儿可还得上台呢。”
薛厉坐在席间,将手中折扇递过去。
命她给自己扇风,实则是让她自己先纳凉。
“爷,奴不是怕,是觉着旁人的目光,不对劲……”
白芷跪坐,手持折扇低头扇风。
她的余光瞥见周遭的文武官员都在朝她这看。
在这宴席内,所有人的身旁都是宫女,太监在伺候。
唯有有薛厉将自己的婢女叫上来。
这不免让这些官员起了心思。
“薛侯真好大排场,这大内宫女还比不上你府中的人了。”
“方才还闹出一桩风流韵事,也不知避避嫌。”
“我看这侯府丫鬟真有些本事,让两个主子都离不开身。”
闲言碎语夹杂在歌舞笙箫中。
沈芳菲听了,才平复下的心忽而又起了异样。
“夫人,可别低头,叫人看了还以为你心虚。”
薛厉对周遭话语置若罔闻,反倒笑着给身旁的夫人夹了菜。
沈芳菲挤出一丝笑容,取出帕子为薛厉拭汗。
入宫前是她要演,现在是不得不演。
听下人说薛裴被带走了,也不知被带到了哪里。
也不知那废物有没有把自己给供出来。
“多谢夫人,你这发容太淡了,本侯让人给你做了簪花。”
薛厉朝着白芷给了一个眼神。
白芷会意,朝身后的太监颔首点头。
那太监手中正捧着一团簪花。
但见那簪花通体淡蓝,当中透着一抹白。
乍看上去就像蓝天白云,温润淡雅。
薛厉亲手将簪花给沈芳菲戴上。
她容颜娇媚,配上这浅色簪花,衬得她小家碧玉,甚是可人。
在场文武百官的夫人,登时黯然失色。
高阶上,一双凤眸亮起,那蓝色簪花映入眼帘。
“皇上,你看。那簪花多好看呐,好像是薛侯的夫人。”
皇后激动抓紧了身边人的袖子,满眼放光。
皇上抬眸,一眼便见着那簪花。
蓝白色甚是清雅,也是他最爱的颜色。
一时间,帝后双双都被夺了目。
“来人,命人问薛侯,那是谁家巧手做的簪花?”
皇后迫不及待打发太监前去询问。
这太监还未走出几步,另一位小太监已双手捧着一团簪花而来。
“启禀皇上,薛侯命小的献上此簪花。”
“祝皇上皇后,福泽万年。”
皇后眼睛一亮,伸手就要给自己戴上。
但这手还没伸出去就被身旁人拦下了。
皇上眸色深沉,不紧不慢将那簪花接过。
左右上下端详了半响,才将簪花给自家皇后亲手戴上。
“传丹青手,为皇后描画。”
皇上轻笑,手中却暗暗攥紧。
趁着宴席歌舞热闹,皇后欢喜照镜。
他垂眸望着掌心里的东西。
那簪花里,暗藏着一封竹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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