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往沈芳菲身后退了半步,借着势,大吼起来。
想到昨日秀水亭,沈芳菲别过脸,心头又是一阵别扭。
与其说侯府,其实只是丢了薛裴跟她的脸。
在青楼楚馆遍地的古代,男儿风流本就不值一提。
更不必说白瓶还是他们侯府自家的奴隶。
大夫人的这般指责,她是半句话都帮衬不上。
“请罪?兄长没及时将白瓶收房,也是本侯的错?”
薛厉挑眉冷语,看向在最末尾缩成蚂蚱的薛裴。
“还是说,兄长藏匿催情药,本侯没查到是本侯的错?”
他掌心一摊,那绿豆大的药丸呈现。
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
唯有大夫人面色一紧,眼中躲闪。
薛裴则更往后缩了几步。
薛厉冷冷淡笑,朝后招手。
白芷从后走出。
“来,告诉大夫人,这是什么?”
这是那三个小厮逼她吞服的药。
得知这是催情药,她惊恐得浑身发冷。
“回爷的话,这是从昨儿那三个企图绑架奴的小厮身上搜出来的。”
“那方太医查了,实属催情药无疑。”
有太医检验,药性定错不了。
那三个小厮被捆成一团,此时也被推了出来。
“夫人,这可是你清雅轩的人,昨儿你可是认了。”
薛厉冷声低语,不怒自威。
沈芳菲背脊如中了一箭,但仍咬牙道:“我身边只有婢女,不认得这些个小厮。”
她斜眼看了看身边的大夫人,赶忙松开她,退开几步。
好个老婆子!竟把这些人塞到我院里。
无事就做她的眼线,有事拿她当替罪羊!
“说得也是,小厮进不得内院,夫人当是不知情。”
薛厉瞧着那细微的小动作,也猜到了其中细节。
大夫人和薛裴,定是有商量花灯宴上,让他出丑。
秀水亭里,本该是他和白芷。
大夫人想将自己摘干净,便让薛裴去和沈芳菲商议。
侯府长子,便是犯了错也是她护着。
横竖都是她都无半分受损。
沈芳菲自视甚高,怎看得上与薛裴共谋。
但她在侯府中受气,也想出出火。
于是,她才答应和薛裴联手。
她算计的,是让娇媚婢女勾引。
选中的也是白芷这个他在新婚夜抱走的人。
但薛裴却用了药。
殊不知,他将计就计,来了一招移花接木。
“不是当是不知,我本就是不知!”
“薛厉!你休想将莫须有的事栽赃给我!”
沈芳菲怒得跺脚。
薛厉无奈摇头:“夫人难道还不明白,是谁想栽赃你吗?”
一语如惊雷炸响。
大夫人和薛裴,双双惊恐瞪大了眼。
沈芳菲浑身一颤,似是猛然明白了什么。
侯府中小厮那么多,为何去绑白芷的会是自己院里的。
而这三个人是什么时候在她院里,她也并不知情。
她僵硬转身,看向身边脸无血色的大夫人。
这院里,只有一人能随意调动下人。
而能瞒着她调人的,也只有一人。
原来如此。
她!是这个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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