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和府祖上曾出过武状元,有家传枪法也不奇怪。
沈芳菲心头狐疑,薛厉继承侯府,居然没得到这本家传谱子。
“爷爷说那谱子在大夫人那,但大夫人藏得极其隐秘,爷找了许久也找不到。”
白芷装模作样重重叹了口气,硬生生又挤出几滴眼泪。
她脸上的红印高高肿起。
沈芳菲望着她的伤痕,不知怎的竟觉得自己的脸上也被人打了一个耳光。
她咬了咬牙狠狠道:“不行!”
绝不能让那些低门小户贱人看不起!
她蹭的一声站起,大步流星就朝着外去。
南院会客厅。
大夫人正见着几个官员。
“几位都承受过老侯爷的恩惠,我儿有难,想来诸位不会束手旁观。”
她拍了拍手边的檀木盒子,轻轻掀起一点。
金玉珠钗尽数其中,堆得满满。
官员们望着那金玉珠宝满眼放光,但眨了眨眼脸色又是变得为难。
他们低头谁也不说话,只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哼!老侯爷生前还夸诸位是国之栋梁!”
“老身看诸位也不过如此,真枉费老侯爷的栽培。”
“既如此,那老身也不必在小侯爷面前,多说什么话了。”
大夫人气得重重拍着桌。
这一怒,一位官员皱眉,硬着头皮站起来,抱拳躬身。
“老夫人,小侯爷正得圣宠,有些事他出面更好。”
“我们几个位卑言轻,怕是爱莫能助,告辞。”
所有官员站起抱全告辞,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大夫人在后气得脸色发白,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干瞪眼。
不远处沈芳菲看着那些官员走出来,脸上尽是不耐烦。
她鲜红的唇露出一抹嘲笑。
听说大夫人在会客,她才在外等候,没想到竟看见了这么有趣的一幕。
看来这老妇人在人前的光鲜,不过是虚有其表。
沈芳菲眼眸一亮,高昂着头,步入了厅内。
“大夫人,不知是谁惹的你动了这么大的怒?”
“说出来听听,爷不替您做主,我让爹替你做主。”
沈芳菲径直走入,侧身坐在一旁的主位上。
大夫人见她这无理的举动,冷哼一声。
“就你一个连夫君都伺候不好的,你那爹至今都没让你回门吧。”
别说侯府中的事众人知晓,在宫中她的丑态也早已人尽皆知。
沈相有长子次子,她这个小姐本就可有可无。
可怜这小贱人,还不知道真拿自己当高高在上的千金呢。
“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隔夜的仇。”
“再说这血浓于水,我爹总该不会放着我受委屈不管。”
沈芳菲面带微笑,轻松自若。
那些流言蜚语已经将她气一个半死。
但在这老妇人跟前绝对不能显现出一星半点,不然嘲笑她的人必会多一个。
“哦?这么说你们已经恩爱上了?”
大夫人嗤笑摇头,满面不屑。
这相府千金她还不大了解,但薛厉那贱种她一清二楚。
从小到大就没见他亲近过女色。
多年来她派了多少美人引他玩物丧志,其中也不乏比沈芳菲貌美魅惑。
但是一个都没成。
“已成夫妻还能如何,只是夫君遭难,咱们侯府的好日子怕也到头了。”
沈芳菲叹了一口气,眼中含了几滴泪。
“遭难?什么意思?”
大夫人这几日忙着花钱救人,但也没望着打听外面的风吹草动。
花灯节已经过去了,可没听闻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