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周姨娘中毒时,她第一个怀疑的人是白瓶。
倒不是因为前夜她们发生了争执,这点小事还犯不上陷害她下毒害命。
白瓶记恨她,是因为她自己误打误撞,险些成了裴二爷的姨娘。
原以为自己能高升,却不想又经历了变故。
在她们这年纪相仿的奴婢中,唯有她白芷在侯爷身边伺候。
在外人眼里她就是未来侯姨娘。
白瓶失了身子,还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姨娘在侯府中无足轻重,用来害自己,是最好的。
“白瓶说到底只是个丫头,倒也没胆子做这样的事,你这倒是想多了。”
薛厉听得她的分析,摇了摇头。
大家贵族的门第里,失了身子又做不成姨娘的婢女大有人在。
若都谋害主上,未免也太嫌命长了。
这小奶糕,还得多花点心思栽培。
“但是,奴怀疑白瓶,是因为她是大夫人的人!”
白芷眼眸坚定,不禁坐起身来。
“实话告诉爷吧,白瓶早暗中投靠了大夫人!”
“花灯节时,本该和白瓶在秀水亭,是爷。”
某日,她偶然在花园里闲逛,却不想听到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是白瓶和白雪。
“奴清楚听到她二人说,夫人派白瓶去勾引爷,让官员们看爷的笑话。”
“爷您破了他们的计,将人调包成了裴二爷。”
“可裴二爷却不愿提拔白瓶,夫人又嫌她没了身子,所以……”
白芷听得那些话时,犹如五雷轰顶,震惊无比。
在薛裴被捕之后,白瓶自知没了出路,但不甘做个三等丫头就投靠了大夫人。
白雪奉劝她不要背弃小姐,过些日子她再说些软话跟小姐求求情。
可白瓶压根听不进去。
那天夜里爷不让她伺候,又听说大夫人给爷传了青参汤。
白芷心中就已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多想。
“这些你为何不早说?”
薛厉在侯府中可是几乎整日都与她共处书房。
这小奶糕也明知大夫人视觉自己为眼中钉,成日在屋里想着的就是如何对付他。
“白瓶到底是夫人身边多年婢女……奴以为大夫人也不会重用她……”
白芷嗓音嚅嗫,越说头越低。
她也想过跟爷坦白,但这终究只是小事。
正当心中愧疚时,恍然她已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
“好了,这不没事吗。爷来晚了些,让你受委屈了。”
薛厉怀中的小人儿,身子还有些冰凉。
他不由得又再箍紧了些。
“爷,您没事了吗?”
白芷被一阵温热紧紧圈着,但还是不禁有些担心。
在皇宫中毒,无论是宫人还是侯府人作祟,对爷来说都是凶事。
“还好爷早上什么都没吃就去上朝了,否则还真逮不住凶手是谁。”
薛厉自嘲笑了笑。
就因为那周姨娘来得早,他懒得看大夫人装模作样,便匆匆出了门。
这几日皇上身体抱恙,想来早朝也不会很久。
他便只想着早朝后再用早饭不吃。
谁知在那朝堂之上,他竟在众目睽睽中,倒下了。
“说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不然,那场面连皇上都得犯难了。”
薛厉脑海中闪过在朝中发生的一切。
他也万万没想到,那周通的祖父竟然如此胆大。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言辞凿凿地弹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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