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预测到远坂时臣可能会在今夜发动袭击,他便将就就计的去寻找Rider御主——也就是过去的自己,韦伯·维尔维特。
经过一番复杂的“自我说服”之后,韦伯总算同意协助,并与征服王一起在附近等待着最佳的介入时机。
“好了啦!我说就是了!”
在征服王和未来自己的双重注视下,韦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终于恼羞成怒地大吼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全部的勇气,对着肯尼斯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响亮而带着一丝颤抖:
“真是非常抱歉了!肯尼斯老师!!”
这一声道歉,积压了他太多的情绪。
就像那个长发男人所说,他参加圣杯战争的初衷,幼稚而可笑,仅仅只是为了向肯尼斯证明自己。
他出身于一个仅有三代的魔术师家系,天赋平平,在讲究血统与传承的时钟塔里,他就像是尘埃一样不起眼。
无人重视,无人认可,这种压抑感让他写出了那篇宣扬“才能与家世无关,努力钻研亦可成就伟大”的论文。
现在回想起来,那简直是愚蠢透顶的行为。
时钟塔内部分为三股势力:坚守血统论的贵族主义,主张广纳贤才的民主主义,以及保持中立的派系。
其中,贵族主义势力最为庞大,因为魔术的本质就与神秘的源流深度绑定,越是古老的家系便越是强大。
他那番言论,无异于是在巨龙的面前公然宣战。
若非身为贵族主义的肯尼斯老师当众将他的论文斥责得一文不值,使其沦为整个时钟塔的笑柄,恐怕他早已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意外身亡”了。
老师用一种严厉到近乎羞辱的方式,保护了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
“呵~”
“你需要向我道歉的,只有偷走了我圣遗物这一件事。
至于想要获得我的认可,只是嘴上说说可不够。”
“以后继续努力吧,韦伯·维尔维特先生!”
肯尼斯发出一声轻笑,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的少年。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子,在另一条世界线上,可是凭借自己的智慧与努力,重振了日渐衰败的埃尔梅罗派系,成为了受人敬仰的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他身上,必然蕴藏着尚未被发掘的特质。
“哎?好、好的,肯尼斯老师!”
听到这句出乎意料的鼓励,韦伯猛地抬起头,脸上先是错愕,随即被巨大的惊喜与兴奋所取代。
他的脸颊泛起一抹激动的红晕,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看来你有一个不错的老师啊,小Master!”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见状,再次发出豪迈的大笑,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用力地揉了揉韦伯的头发,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很疼啊,Rider!”
韦伯一边抱怨着,一边却忍不住咧开了嘴角。
征服王转头望向那片被毁坏的森林,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
这次的圣杯既然是被污染的许愿机,那他寄托于其上的“再度肉身受肉,征服无尽大海”的愿望,基本上是泡汤了。
埃尔梅罗二世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根据罗马尼的观测,这个特异点因为他们的介入,规模已经开始向着过去与未来延伸,开始朝着平行世界进行演变。
虽然这并非他所在的世界,但能够亲眼见证这样一条充满希望的未来的可能性,也足以令他感到聊以慰藉了。
“好了……”
“接下来,就该去做最后一件事情了。”
肯尼斯收回目光,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
夜色更深,寒意刺骨。
冬木市的另一端,柳洞寺。
这座古老的寺庙静静地矗立在圆藏山的山门处,在月光下显得庄严肃穆。
然而,在其地下的深处,却隐藏着一个巨大的、不为人知的空洞。
这里是冬木市灵脉的汇集点,也是圣杯降临的仪式场。
肯尼斯等人来到了这里。
空洞的中央,一个佝偻的身影早已等候在此。
他拄着一根木杖,瘦小的身躯裹在宽大的和服里,那张布满深刻皱纹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正是他们意料之中的那个人——间桐脏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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