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问“我的车上怎么会有你的包”,就见李海波手腕一抖,三把德国造盒子炮哗啦啦落在副驾驶。
李海波利落地检查弹夹,将两把驳壳枪分别抛给杨春和猴子。
侯勇盯着泛着冷光的枪身却没接,反而掀开衣服,掏出一把柳叶刀:“波哥,我带了刀,夜深人静的,用刀更合适。”
“拿着!”李海波将枪狠狠拍在侯勇胸口,“黑鼠以前是倒卖军火的,虽然现在不做了,但他手上一定还有枪。
进去了别磨叽,快速把人干掉就回家睡觉!”
杨春握着枪的手指突然收紧,枪口无意识地晃了晃,“啊,直接打死啊?
我们有目击证人,要不抓回去找吴伯现场对质?”
李海波猛地转身,眼底的猩红映得愈发狰狞,“对质个屁!
你要真把人抓回去,吴伯他们还不一定敢指认。你就别给吴伯他们添麻烦了!
老子又不是警察,既然认定了是他干的,直接办他,没必要找充分的证据再审判他!”
侯勇默默将枪插进腰带,“波哥,我们好像就是警察!”
“闭嘴,滚下去!”
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翻过围墙。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墙角堆满了垃圾。
东侧的屋子里还亮着灯,昏黄的光晕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将屋内人影拉得扭曲变形。
嬉笑声夹杂着骰子碰撞声飘出来,李海波贴着墙壁慢慢靠近。
“那帮有爹生没爹养的小崽子,估计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吧!”屋内传来酒瓶砸在桌上的闷响,“特么的,孤儿院那么有钱,也不孝敬鼠哥一点,活该他们倒霉。
明天老子再去,看他们还敢不敢龇牙!”
“鼠哥威武,我们那九支火把一扔,孤儿院瞬间就成了火海!”谄媚的哄笑中,李海波听见杨春在身后急促的呼吸声,知道自己兄弟正在拼命压抑怒火。
得,这下不用对质了,铁定是他们没跑。
“鼠哥,下午那两人...看着不像善茬。”另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惧意。
“怕什么!”黑鼠啐了一口,拿起手枪“咔嚓”一声上膛,“怪我大意了,下午没带家伙!
要是当时有枪在手,当场就把那俩混蛋嘣了!
敢坏老子的好事,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李海波转头看向杨春和猴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三人同时举枪。
“上!”李海波低吼一声,靴底重重踹在朽木门板上。木屑纷飞间,三人如离弦之箭冲进屋内。
煤油灯的光晕里,五六个混混东倒西歪地挤在八仙桌旁,赌具散落一地,有人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
“啊!”最先反应过来的混混刚要摸向腰间,李海波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穿透眉心,血花溅在斑驳的石灰墙上。
杨春横握盒子炮,子弹精准射向试图掏枪的黑鼠,却被对方猛地拽过同伴挡在身前。
凄厉的惨叫中,猴子踩着倒下的躯体跃起,匕首寒光一闪,直接刺穿混混的咽喉。
屋内顿时硝烟弥漫,惨叫声与枪声交织。
黑鼠连滚带爬躲到桌底,李海波一脚踢翻八仙桌,枪口抵在对方颤抖的额头上,“拿孩子性命当儿戏,你该下十八屋地狱。”
黑鼠还没来得及求饶,一声枪响,他的脑浆溅在发霉的墙纸上,猩红与惨白的交织,恰似孤儿院那夜燃烧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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