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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修长,动作利落,蟹壳蟹脚分离,蟹肉雪白整齐,蟹膏金黄饱满,一点点剔出来,堆满小碟,推到苏软面前。
闻靳骁看得啧啧称奇。
“老子认识你二十年,头回见你伺候人。”
“晏听南,你被下降头了?”
晏听南头都没抬,继续细致地拆着蟹腿肉。
“下降头?”
“我乐意。”
陆灼在旁边嗤笑一声。
“他这哪是下降头,是直接换了芯子。”
闻靳骁被这直球打得噎住,不死心地往前凑。
“不是,你俩到底谁先动的手?”
“我可太好奇了!”
鹤司忱挑眉,显然也感兴趣。
“我也听听,万年冰山怎么融的。”
苏软端起茶杯,眼波流转,瞥了一眼身旁正给她布菜的男人。
“我啊。”
晏听南同时开口:“我。”
两人对视一眼,苏软挑眉。
“抢答犯规哦。”
她声音带着点小得意。
“当然是我主动钓的。”
桌上几人都露出些许讶异。
陆灼吹了声口哨。
苏软继续道:“当初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让我们晏老师这只千年王八上了钩。”
“咳……”
陆灼被酒呛到。
闻靳骁忍俊不禁。
鹤司忱也扯了扯嘴角。
被比作王八的晏听南面不改色,将剥好的蟹肉自然无比地放进苏软碟子里。
他拿起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这才掀眸看向好奇的几人,语气平静无波。
“她撒饵,我主动咬钩。”
“心甘情愿,求之不得。”
第198章输掉全世界,也舍不得输掉你
鹤司忱轻笑摇头,面前热汤的水汽氤氲了他清俊的眉眼。
“看来是互为因果,苏小姐撒网,听南甘愿入瓮。”
“是场双向奔赴。”
“听南以前常说,智者不入爱河。”
闻靳骁立刻接梗:“现在呢?”
晏听南抿了一口茶。
“遇她,做愚者,沉溺致死,也不错。”
闻靳骁怪叫一声捂住眼。
“没眼看!老子钛合金狗眼要瞎了!”
“够了啊!这儿还有单身人士呢!”
陆灼闷头喝了口酒,更酸了。
“他以前那叫闷骚,现在是明骚!”
他抬眼看向苏软。
“嫂子,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也教教兄弟,让我少走点弯路。”
苏软舀起一勺蟹黄,慢悠悠送进嘴里,眼尾弯起。
“陆少,你家那位,跟我们家晏老师不是一个型号,得对症下药。”
“今晚你早点回家,机会说不定自己就敲门了。”
林家那位病重的母亲,苦肉计都演到医院了。
他们钓的就是林亦瑶那条心软的小鱼。
下一步,八成要抬孝道大旗,逼闺女去求陆灼。
瑶瑶那傻姑娘,看着清醒,心里那点对亲情的念想还没断干净。
所以,今晚陆灼家门口,大概率有只迷茫的小兔子等着。
陆灼听到苏软的话,捏着杯子的指节倏地收紧。
猛地抬头,眼底像燃起一簇暗火。
“机会敲门?”
“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
苏软却不再接茬,语气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
“陆少,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陆灼撩起眼皮看向苏软,想问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出声。
只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液体滑过喉咙,呛得他眼角微红。
苏软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有些窗户纸,得当事人自己捅破才有趣。
饭局在轻松氛围中继续。
几杯酒下肚,话题从插科打诨,渐渐转向正事。
闻靳骁放下酒杯,看向晏听南。
“说正事。”
“苏黎世那边,老家伙们藏得深,你这次去,把握几成?”
“嗯。”
晏听南夹了一筷清蒸鱼,仔细剔掉刺,自然放到苏软碟子里。
“九成。”
“剩下那一成,留给意外。”
鹤司忱温声补充,指尖轻推眼镜。
“那些海外资产和关系网,最早是晏、鹤、闻、陆几家共同出资铺垫,为家族留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