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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手续不复杂,各种证件办下来只需再等一周。
一周……
费力甩掉伤感,林早仪开着小电车去了商场,买完东西,谈佑的电话打进,“我在停车场。”
“好,我现在就下来。”
谈佑来来回回等了三趟电梯,第四趟时,早仪从里走出,手上拎着购物袋,他上前接过去,有点重,下意识往内探了探,有logo盒包装,不妨他认出,“买这么多袖扣干嘛?”
除此之外,还有一沓厚厚的资料,点了点,“这是?”
早仪说:“我入行这几年的分析,可能对你哥有用,帮我一起给他。”
听到这话,他一般般的心情瞬间跌到底,“你们……”
算了,问废话有什么意思。
接下这个任务,“什么时候给?”
“下周三。”
谈佑一顿,“你走的那天?”
林早仪很轻嗯了声,从包里拿提前写好的小字条塞进购物袋,“不许偷看。”
玩笑话,可谈佑难过了,鼻子冒出的酸涩逼着他长吐一口气,“我哥知道你走吗?”
问出的话没立马得到回应,眼前女孩木讷凝着某一处,没哭,甚至脸上没任何表情。
可这一瞬间,他却觉得她像一碰就要碎。
不知道说什么安抚,轻摸了摸她后脑勺。
这姑娘转来一笑,像无人般一样,“走,去会所,夕夕等着我们呢。”
专用包厢里,孟今夕已经将吃喝准备好,等早仪一来,听听她跟昭京哥是怎么搞定明姨的。
是不是用不了多久她要当伴娘~
伴郎强烈要求孟贺年。
可谁料,迎接她的是当头一棒。
眼泪也跟着不打招呼往下掉,“怎么会...你跟昭京哥怎么会这样……”
他们不应该是这般结局…...
夕夕一哭,林早仪也跟着掉眼泪,没管自己,用纸巾替她擦着,越擦越多。
孟今夕哭得像个小孩,嘴里不停重复,“早仪,你别走…别走…我要怎么办......”
“夕夕,”林早仪轻声哄着,“我不是逃,你应该知道驻外机会多难得。”
夕夕抽噎着问:“昭京哥怎么办?你舍得他吗?”
包厢没开音乐,随着这句话落下,只有啜泣声,林早仪垂着脑袋,眼泪一颗一颗砸在衣服上。
怎么会舍得,他可是她用力爱的人,可无论怎么样,他们的结局也只能这样。
……
周二下午,拿到审批下来的证件后,林早仪去了谈氏,一路直达顶层。
恰遇邵特助捏着文件从办公室出来,看到她,先是一喜,旋即而来,面色被忧愁覆盖。
“林小姐,谈总在里面。”
她莞尔,“谢谢。”
门推开,映入眼帘是他工作的模样,听到声音,男人脑袋抬起。
四目相对,他们都没说话,空气沉寂少顷,她微笑走近,“昭京哥。”
谈昭京喉间微滚,“先坐,我忙一会。”
“好。”
林早仪在他对面椅子坐下,刻意找的最近距离,可始终不敢抬头,怕随便一眼,泪珠子要当场洒出。
天色由亮变淡,黄昏映进,室内霞光满天,坐在办公桌前男人不知道第几次把目光落在对面,眼神里,晦涩又炙热。
摆面前的文件页面还停留在两个小时前,谈昭京顺手阖上,起身走近,“回家。”
林早仪:“好。”
手被牵住,她回握。
车是开向熹园方向,车内昏暗,街灯如昼,两侧的风景连成一道起起伏伏无止境的光线。
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看到了。
她收回视线,朝他望去,车内昏沉,他的脸随着霓虹一明一暗。
唇微张,“昭京哥,我——”
“我是不是最后一个通知?”谈昭京截她的话。
她喉咙一紧,眼睫不觉颤动了几下,“你一直都知道的…”
耳边响起他的轻笑,似嗤,似悲,“这是理由?”
谈昭京侧过脑袋,凝向她,“在你这里,我是不是什么都排最后?”
“不是的…”林早仪攥住他的大拇指,深深吸气,“没有最后,昭京哥,你很重要,很重要…”
“既然…既然重要那就留下。”他的喉咙快要发不出音。
林早仪弯了弯唇,可眼眶却先湿,她竭力忍住,“可我想看看外面世界,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可以是财经记者,也不止是财经记者。”
手腕被扣住,男人灼灼盯着她,“如果我不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