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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你一辈子都别想回木叶!”
无论被他侮辱,还是被揭开过去的疮痛,少女神色都毫无变化。
即使团藏反击强悍到令人震惊,使她伤痕累累,身体几乎支离破碎,化作血人。
但她无动于衷,只是踩在血泊中,冷酷又坚定地向团藏迈出下一步。
这次,她要割掉那条挑弄是非,口吐恶言的舌头。
而在她即将割掉老头的舌头时——
啪。
她的手腕被人捉住了。
“够了。”
平静浅淡的嗓音在她身侧响起:“小春,已经足够了。”
她转头望去,只见身着晓袍的黑发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
“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了。”
她从他的声音听出无奈,与克制的哀伤。
春奈想起来了。
这里是宇智波鼬所构筑的幻术。
并且,他终于停止了幻术轮回,阻止了她第一万零一次对团藏的刺杀。
*
“团藏是木叶高层,是众望所归的人物。”
“宇智波曾经谋划造反的事情不能暴露,要维护一族的荣光。”
“佐助应当作为英雄而死去。”
鼬说了许多理由。
而他正是为了这些理由才甘心背负污名,做出那诸多不得超生的恶事,并被胞弟弑杀而死。
可在迎接死亡之前,他还必须解决一个问题。
——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因为宇智波鼬的死而悲伤愤怒的人。
春奈。
他的情人。
两人最初只是接头的线人与卧底,却因为团藏对宇智波基因的觊觎之心而产生交集。
好巧不巧的是,他们从小便有过纠葛。
多年后异乡重逢,又因为迷药、危难、鲜血之类的原因,两人误打误撞发生了一次关系……
说到底,叛忍的生活充满未知风险,朝不保夕的人生中,出现某些刺激很正常。
他们没有正常社会身份,无法以符合社会期待的恋人身份相处,因而只是露水情缘的关系。
可鬼鲛总是监视他,为了遮掩身份传递情报,不得不发生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春奈谎称怀孕,故意吓他的那次。
说实话,宇智波鼬第一次被人吓到头脑一片空白。
他很确定自己做了措施,可是,万一、万一——
“骗你的啦,看你那么严肃。”
根部女忍大大咧咧道。
她的声线被团藏封印,嗓音不好听所以干脆装哑巴,唯有私下与他相处时才会正常说话。
“……”他松了口气。
那就好,省去许多麻烦。
他是不应有孩子的罪人。
然而宇智波鼬无法否认——
就在春奈说她怀孕的那一瞬间,他确确实实考虑了与她,与那个孩子的未来。
他们也曾经拥有过平静幸福的三年时光。
发生在雨之国边界茶屋,那些不被木叶、根部、晓打扰的纷飞瞬间。
直到鼬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持下去,决定将这双眼睛献给弟弟为止。
兄弟之战前,鼬对她用了月读,也算是未来预演。
他让春奈经历不同的处境,让她明白杀死团藏这等大人物,与木叶为敌究竟意味着什么。
然而一万次的轮回中,春奈杀死宇智波佐助五千次,杀死志村团藏一万次,一万次摧毁忍界秩序。
无一例外。
宇智波鼬改变不了她。
他只能沉默地注视恋人一次又一次地踏上无法回头的道路,在短暂又绵长的幻术中,感受她无尽深沉的爱意。
女孩用行动彻头彻尾否认了宇智波鼬恪守的忍道。
忍者不是工具。
哪怕是根部出身的忍者,虚伪假面之下,也会有撕裂积雨云,比太阳更加炽烈的爱。
可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他能做的唯一赎罪之事,就是给佐助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让他斩掉自己的头颅,以英雄的身份回归,重振家族荣光。
至于春奈。
他所爱的春奈……
宇智波鼬是有罪之废物,他什么都给不了她,最后一次赋予她的甚至是荒谬的月读。
那时他的身体彻底无法支撑,月读即将结束。
在自神经绵延至全身细胞的剧烈的疼痛中,鼬感受到自己心脏末梢的细密颤动。
那是近乎潮水汹涌的疼痛爱意,让他知道自己还能完成最后一次轮回幻术。
“我们还有最后一个下午,你想做什么?”
在幻术中,无论春奈想做什么,想怎样对待自己,鼬都可以为她实现。
很虚伪吧?
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我呢?
他的灵魂给了村子,躯体奉献给了血亲,面对春奈,宇智波鼬局促窘迫,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