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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培养带土不久后斑就死了,也就是说,她现在微妙地成为了宇智波带土的前辈……呃,学姐?
春奈想了想,按照时间算,现在的带土大概还在水门班里以火影为目标而努力。
那很幸福了。
地下生活烦闷孤寂,除了她憎恶的白绝,便只有她更加憎恶的宇智波斑。
而斑话又不多,所以少女时常靠思索计划,或者畅想其他同伴现在的人生打发时光。
带土此时眼里憧憬的是野原琳,想要超越的对手是旗木卡卡西,他热爱想要守护的存在依旧是木叶。
历史上他所遭遇的一切或许都不会再发生。
因为已经有另一个小姑娘代替他被阴森森老妖怪抓回地穴了。
如果她在斑这里做的足够好,也许那个宇智波少年的人生一辈子都不会打乱。
到最后,带土说不定甚至能够作为木叶三战英雄参与第四次忍界大战。
直到斑掀开无限月读的面纱,他和同伴的幸福时光才会被打破。
没有堕落的带土,四代夫妇也不会牺牲,这个世界的鸣人也会拥有幸福的童年,说不定连宇智波都不会灭族。
那世界线发展确实天翻地覆……等等!
想到这里,春奈心中悚然一惊。
穿越之前,扉间大人特意叮嘱她,除了刺杀宇智波斑外,绝对不要牵扯其他现实中的人和事。
当时情况危急,她没有多想,然而现在伤势稳定下来,她便品出不对了。
怎么可能不改变历史?
光是她顶替宇智波带土这一点,就足够让许多本应死的人不会死,许多可能出生的人不会出生。
整个未来都将因此面目全非!
那么,即便有龙脉在,她又能回到想回的未来么?
春奈忽然间明白出发前千手扉间为什么神色那样沉重复杂地看着自己,仿佛永别。
她执行的这趟时空穿越任务绝不只是刺杀目标这般简单。
春奈一直认为,身为忍者只要坚定的完成任务就好,所以没有多想。
然而也许二代目从最开始便猜到,这是一张注定无归的单程票。
只是他为了不动摇军心,让她放弃任务选择归队战斗,所以没有说出口。
某种意义来说,她是那个世界唯一逃出来的幸存者。
她即便能拯救未来,也绝不会是那个世界。
任凭她之后杀死宇智波斑一千次一万次……都绝对无法拯救自己最初的家了。
因为从她遇见暮年宇智波斑,被他带回地穴的那一瞬间起。
她的人生,便已驶向截然不同的未来。
这是她和鸣人决定性不同之处。
包括四代在内,他们都误会了龙脉的作用。
龙脉并不会稳定送人前往过去。
鸣人的成功只是孤例。
她并没有穿越回过去……而是继续自己的人生,独自前往了新的世界,新的未来。
又或许他们都猜到了。
可大家都已别无他法,除了赌什么都做不到,不如能救一个是一个。
想到此处,少女脸上浅浅的笑意瞬间淡去。
于她而言,比生死挑战更可怕的是,从来没有成功可能。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时空与未来的宏大与不可操纵性。
命运的厚重齐齐向她如山岳般压来。
她想了很多问题。
为什么只派她走,不能让其他更多人逃生?
是二代目终究对未来存有一丝希望,所以不能加入更多变量因素么?
可是……
春奈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自己的敏锐与喜欢思考。
这样她就不会这么快理解二代目的犹豫和沉重,并背负起那样沉重的,她也不知如何描述的感情。
春奈很勇敢,但时空与命运实在是个伟大的命题。
她是与族群失去联系的船,越努力便航行得越远。
——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
——但好像又是她独自背叛整个世界,做了毫无意义的逃兵,开始在另一个时空苟且漂泊。
地穴的孤寂与冷意幽幽袭来,沿着她的脚底肌肤,如蛇般渗入血肉,丝丝缕缕地向上爬。
不。
忍者只需要完成任务,不需要思考更多。
她只要杀掉宇智波斑,然后再度前往解封龙脉,就一定可以……
“小春,你在发什么呆呀?”
就在此时,白绝们浮夸的声音吵嚷响起:“斑大人叫你过去。”
“你最好热热身,别这次又被揍得头破血流。”
春奈从那种孤独的思考中瞬间回神。
不,她并不是在茫茫宇宙孤独漂泊。
摆在她眼前最现实的事情,是宇智波斑对逐渐康复的她越发严苛的考核。
春奈长长呼出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