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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说着,用眼神点了点横在沈韫珠面前的剑。
沈韫珠也忍不住笑了,就算她不配合,裴淮也不会将她怎样,可是架不住她心甘情愿。
“夫君。”
沈韫珠甜腻腻地唤了一声,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剑锋推开,而后倾身凑上前去,轻轻落吻在裴淮唇间。
宫人们都见惯了帝后旁若无人地你侬我侬,早在裴淮将沈韫珠抵在墙上时,便纷纷低头抿嘴,非礼勿视。
正两情缱绻间,小裴玠清脆的声音忽然在校场外响起:
“父皇,母后。”
太子裴玠在宫人的簇拥下,迫不及待地走进校场。
虽然平日里稳重得跟个小大人似的,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此刻见父皇母后都在,也不由得兴高采烈起来。
沈韫珠忙与裴淮拉开些距离,二人同时收剑看向裴玠。
“玠儿今日的功课都做完了?”
裴淮转身,和颜悦色地问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已经做完了。”
裴玠跑到二人面前,仰着小脸,乖巧地答话。
“玠儿真乖。”
沈韫珠笑着摸了摸裴玠的头,柔声问道:
“今日好似来得早些?”
“夫子夸奖儿臣字写得有进步,所以提前放儿臣下学了。”
裴玠说着,从宫人手中取过一张写满大字的宣纸,巴巴地递到沈韫珠面前:
“这是儿臣今日习的字,请母后过目。”
沈韫珠接过宣纸,仔细看了看,赞赏道:
“玠儿的字的确大有长进,看来是用心练习过。”
“都是夫子教导有方。”裴玠谦虚地说道。
宫人从旁递来茶水,裴玠仰头喝了几口,目光却一直追随着父皇和母后,眼中满是崇拜和向往。
裴淮从身后揽过沈韫珠,温声道:
“朕在这陪玠儿练武,珠珠先回宫歇着罢。”
“妾身不累。”
沈韫珠侧身望向裴淮,眼中笑意盈盈:
“咱们一同陪陪玠儿罢。”
见沈韫珠兴致高,裴淮同样笑道:
“也好。”
裴玠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跑到兵器架前,抱起一柄将近他半身高的木剑。
西山日薄,宁静美好的余晖洒落在校场上,将一家三口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太子裴玠似乎承袭了父母习武的天赋,一套剑法耍得虎虎生风,颇有几分气势。
眼看时辰不早,裴淮便对沈韫珠说道:
“珠珠,你先去长信宫接玥儿罢。等教完玠儿这套剑法,朕便带他回去。”
沈韫珠难得陪小裴玠练武,闻言摇头道:
“皇上去接公主罢,妾身还想再陪玠儿练一会儿。”
裴淮瞧着沈韫珠神采飞扬的眼眸,忍不住含笑轻吻上去,低声道:
“那朕先带玥儿回重华宫,珠珠也早些回来。”
沈韫珠微微赧然,目送裴淮离去,这才收回目光,朝裴玠笑道:
“玠儿,咱们继续练剑。”
“是,母后。”
裴玠握紧手中的木剑,神情认真地点了点头。
-
小裴玥从祖母那里讨来一盆万寿菊花苗,此时捧着丹黄色的小花儿,欢快活泼地在宫道上转圈。
裴淮本想牵着女儿的手回重华宫,见状也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眼中的笑意却全然压不住。
只因此刻的小公主,像极了她在雪地里撒欢的娘亲。
裴玥小跑进重华宫,径直来到一片重瓣凤仙花前,指着那边道:
“花花,母后!”
裴淮被女儿娇声娇气的童言逗笑,蹲下身与女儿平视,温和笑道:
“对,这些凤仙花是你母后的,玥儿想把万寿菊种在旁边?”
裴玥兴奋地点头,撒娇道:
“父皇,陪陪。”
“好,父皇陪玥儿一起种。”
裴淮最经不住这娘俩儿朝他撒娇,听罢简直乐得找不着北,立马挽起袖子亲自挖土。全然不顾什么帝王威仪,仿佛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慈爱父亲。
沈韫珠牵着裴玠回来时,正瞧见父女俩满手泥土,蹲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
裴淮背对着宫门口,一门心思哄女儿高兴,全然没留意到沈韫珠已经带着太子走过来。
沈韫珠缓缓走近,忍不住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