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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胸腔随着声音在她肩部震动:累了?
小女,实在是想吐。小女儿家的九曲十八弯的腔调,委屈的像是全天下欠她的。
一听闻玳玳身体不适,尉迟长云忙拽紧了缰绳:吁!
终于菩萨保佑的停下来。
闻玳玳等不得尉迟长云先下马,再将她拉下的固定流程,更是顾不得什么露馅不露馅儿的。干净利落的从马上跳下,寻个拐角处,翻天覆地的吐了起来。
紧随着,传来踩着雪的咯吱声,温凉的手第二次放在她背上,轻轻缓缓的拍,而后见闻玳玳闭上眼缓息,又不嫌脏的直接给她擦嘴。
闻玳玳弱柳扶风的身子一震。
她总算是大彻大悟先前对尉迟长云的莫名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了。
自然。
太过自然。
她从襁褓起,他就照顾她,虽然伺候的真不怎么滴,但多年养成的看顾习惯,已经让他形成了条件反射。
反观他自己,倒是完全没有意识到的这种自然。
当然,就算是照顾小狗,小猫时间长了,主人也会有习惯成自然的反应,她闻玳玳没有什么可感动的。毕竟不管是尉迟万月亦或者尉迟长云登基临朝,屠灭全村,便是他泯灭人性的真正觉醒之日!
一想到这,双亲临死的惨状,闻玳玳就浑身不自在,憎恶的恨意差点就要渗出眼眸来。略略侧脸掩饰,从尉迟长云手中拽过帕子,先是谢过后,疏远的后退一步,拉开合适的男女相处之距:小女自己来就好。
亲近、怯生;
柔顺、疏远;
调皮、拘谨;
袒护、客套。
来回矛盾的反转,一度让尉迟长云很不适应,眼看二人要好到戳破谎言就是一层纸的事,但当他短暂的斟酌后,她已又硬生将那层纸,给垒成了一堵密不透风厚实的墙。
无论如何,他仿佛怎么都靠近不了。
昨夜她刚为他跟苍羽拼了命。
现时,又好似与他刚认识般。
难道是在怨恨他不与她打商量,擅自将尉迟万月送走?
顷刻间,尉迟长云凄哀,不知道该如何哄她。
放在从前,弄点新奇的玩意儿,没尝过的甜食,或刻意放水让她偷玩会儿,脾气便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千句万句的给她找理由,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分不出他与尉迟万月的区别吗?
自悱:尉迟长云,你这个师父做的,是真失败啊!
打量缓过神不知在眺望何处的闻玳玳,愁肠百结。
顺着惆怅的目光同望去。
一片聚集的灯火在山下暖意融融闪烁。
是个不起眼的小村落。
触景生情。
尉迟长云走到她跟前:想家了?
闻玳玳点点头:太子,今夜我们可以在那个村子里过夜吗?
你既喜欢,那就去住一晚,苍羽的兵应该追不到此处。
到是自信,闻玳玳倒很想问问了:太子,有关昨夜,小女忘了件事,不知当问不
当问。
昨夜?
昨夜发生的事太多,不知是哪件。
尉迟长云四肢猛不防的僵硬起来,思绪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内心随即涌起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
表情紧张,眉头紧皱,嘴上犹豫着:你问。
苍羽是如何知晓假关听肆是太子所扮呢?
本要与灵魂抗争像是被忽的被抽取了力量,尉迟长云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七上八下的心情,随即脱口而出:你就想问这个?
闻玳玳稀奇了,他以为她要问什么,一脸茫然的端详尉迟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