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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玳玳跟个动物般,迷茫的一歪头。
她看起来很好糊弄?
若是重来一次,尉迟长云绝对不会选择坐着喂血。
于闻玳玳而言,肆无忌惮索取的痛快甜头已经有过一次
,焉会再满足于小小一盏,幽幽几滴?
砰!
红色碎地,被闻玳玳看也不看的无情扔了出去,没等尉迟长云恼急,一跃而起,饿虎扑羊,蛮横跋扈的跨坐在尉迟长云腿上,拿起他流淌美味的手腕,如饥如渴的吮吸吞咽起来。
尉迟长云:。
其实她仅仅坐着不乱动还好,尉迟长云还能趁她过于专注另一件事时,将人往怀外推推。
结果就是她不停的向内调整,他不停的向外推。
几十个回合后。
闻玳玳直接一鼓作气,狂荡的坐在了最里。
亲密无间。
尉迟长云:。
趁着尉迟长云愣神之际,闻玳玳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总想去攥点什么,摸点什么,寻找跟乳孩必须小摸才能安神的安全感。
她先是摸到他的腰眼,循序渐进往上,被他反应过来连续阻挠又不气馁的往胸上移,最后像是斗气,狠狠的隔着衣服在他胸膛抓了把,才算泄愤。
尉迟长云:。
整个人,躁了!
别看平日娇娇滴滴的人,也是练过武,抓的那两下,手劲儿真不小。
尉迟长云一时没忍住,疼的自喉底发出声闷哼。
吮吸停下了。
尉迟长云松了口气,以为闻玳玳终于结束,正要收手。
原来逆徒只是换气,再次吮吸同时,不老实的手又攀爬上他的喉结,上下拨动,转圈揉捻。
尉迟长云:他想踹死这逆徒。
不知是不是对昨夜残存触感记忆,从喉结开始就触动到了她的本能,但凡是吮过血的地方,像是被攻略下来的城池,无比留恋的顺着摸了个遍。特别是唇,停留的时间略微长了些,估计摸起来手感刚刚好,捏着尉迟长云跟樱珠般的下唇,不怎么会掌控力度的抚弄。
尉迟长云多次尝试躲开,明明陶醉的闭着眼睛,偏偏她的指尖仿佛长了眼睛,立马追随过来,跟苍蝇似的,怎么都摆脱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过了好久。
闻玳玳吸累了,又摸累了,整个人开始跟小猪一样往他肩胛窝里拱,一边吮着血,一边寻找更惬意的姿势,随着身子的扭动,恨不得与尉迟长云融到一块儿去。
眼下的尉迟长云神情看起来是万般隐忍,思绪乱飞,额间的汗细密渗出,眉头微皱,嘴角轻颤,抓着床边的手一紧再紧。
惊涛骇浪已经不足以描述内心的凌乱不堪。
越来越安静,屋外的热闹声已经停止了,衬得整个洞房内静到仅剩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断断续续,搅得尉迟长云被迫承受五脏六腑压抑的重量。
无比盼望着,这份折磨赶紧结束。
好在没用多久。
闻玳玳吮吸和与尉迟长云缠斗用了太多的力气,越喝越慢,好似要睡过去了。
待到她眼睛终于缓缓闭上,他手腕上刮人心样的触感也随之离开。
这一刻,尉迟长云疲惫极了,身体上只是占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心累。
他垂下忧郁深邃的眸子,愁肠百结,蹙眉静静端详一手养大,比自己命都重要的孩子。
头发拱的乱蓬蓬,十五了,像样的发髻还是梳不好。
清淡的轮廓,时时刻刻从水里捞出来的眸子,小巧的鼻子下是一笑就能柔化天下万物的唇。
他从未认真的细瞧过她,平日唯唯诺诺不争气的模样见多了,没发现徒弟也是个过分好看的姑娘。
好看。
尉迟长云差点都忘了闻玳玳好几次跟他胆大包天的叫嚣,顽皮张扬,确实比先前守在翠微山的草包模样,更活生生的像个人。
情不自禁,他的手放在她毛茸茸的头发上,一下又一下,一根又一根,颇有耐性的给她整理着,自她懂事起师徒俩就没有过的亲昵,最近多了起来,心底莫名的开始柔软。
等差不多全部捋顺好发丝,尉迟长云对着一张干干净净的脸,矛盾情绪来回翻滚。
不久后,按照前世的轨迹将要决战。
他万分不安,第不知多少千万遍在脑子里面复盘,哪怕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仍旧恐惧。
救不下鬼膺村怎么办?
救不下闻玳玳,他该怎么办?
面沉如水,他坚毅和执拗的要改变过去,生怕得而复失,生怕改变尽力维持的现状,攥紧床边的手不受控的抬起,默默将安稳睡在怀中的人,搂紧了。
前世的悲恸欲绝,让他带着苦涩纠结,带着五味杂陈,带着怎么都化不掉的悲伤,痛极了的,蜻蜓点水,用唇在她额间轻轻一触。
接着,又像是抱着刚降生时的她,死死的,好半天都没有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