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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唱戏呢?”楚北翎不想给他当乐子,生硬地结束话题,“已经过去,别提了。”
祝卿安不理解:“为什么,你不想再续前缘?”
楚北翎再次被戳到痛点,心中一阵凄楚,“我想,但他不想,他也有新生活,我总不能痴缠。”
换以前,邢禹就算将他丢出去,他也会缠着他,直到他无可奈何乖乖就范。
可他到底不是以前了。
“不能啊~”祝卿安自顾自说:“昨晚我进来的时候,还看见他偷亲你了,我还在想你这高中同学真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要不是接下来还要合作不能撕破脸皮,我就揍他了,虽然是很想揍。”
刺耳的耳鸣声响起,楚北翎大脑一片空白:“你,你说什么?!”
他一度怀疑空耳听错了。
“他昨天趁着你昏睡偷亲你了。”祝卿安恨不得拿个大喇叭过来喊:“邢总偷情你了——”
楚北翎立刻翻身下床,迅速换好衣服,往外走。
祝卿安:“做什么去?”
楚北翎:“算账。”
祝卿安在后面喊道:“祝你成功。”
邢禹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他一直都想回到十年前,发了疯的想回到十年前——
那个他再也无法回去的青春年少。
第8章p-少年
金秋九月,杭州依旧酷暑难耐丝毫没有半点降温的意思。
楚北翎双腿夹着画板,闷在房间里对着窗台上随意摆放的静物写生,一张又一张,脚边一大摞已经画好的画,足足五个小时没动。
黎书映敲了敲楚北翎的房门,“马上去报道了,你怎么还没动,有没有点时间观念?”
“黎女士别着急啊~马上就好,收拾东西很快。”楚北翎将嘴里咬着的一片吐司扯下一小块,擦出衬布的明暗关系,又将那块吐司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他拍拍手,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画具。
黎女士和对下属一般指示楚北翎:“出发前去楼上叫邢禹下来,赵叔叔可以一起送你们去学校,省得他拿着大件行李,没人搬。”
楚北翎停止手上的动作。
今天西高开学,黎女士正好从新加坡回国,从成绩出来后,听黎女士数落他低空飘过西高,耳朵都快长茧。
刚回国黎女士不关心他就算了,还不停数落他这不行,那不行,总之他横竖不如邢禹。
还带邢禹,楚小少爷压根就不想看见他。
没听到想要的回应黎书映十分不满意:“最后说一次,去叫邢禹下来,让赵叔叔送你们一起去学校。”
本就不高兴的小少爷脸当场就挂下来:“黎总,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和我提邢禹,真的很烦。”
“你还好意思说,低空飘过西高,你看看邢禹在看看你,怎么有可比性?”黎书映没好气道:“有本事这里和我挂脸,怎么没本事拿个第一回来,这么烂的成绩我都不想说你。”
楚北翎不接话,到阳台洗过一手铅笔灰的手,又开始收拾衣物。
他和邢禹从小就在同一个画室学习,本就是冤家,后面父亲去世,黎女士带他搬进闸弄口,结果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个欠揍的冤家就住他家楼上。
这下好了,黎女士每次从新加坡回国,都会让他好好虚心的和邢禹请教,他要顶一句嘴,黎女士数落十句:
说他不如邢禹,他怎么怎么优秀,多么多么乖巧省心,你要是有他一半,我就谢天谢地。
诸如此类等等,烦不胜烦。
楚北翎不想听,干脆闭嘴不说话,迅速收拾完行李出门,多一秒都不想在家里待下去,不顾身后黎女士的厉声呵斥。
刚开门准备走,被黎女士拽住:“楚北翎,我和你说话听到没,你怎么不能和邢禹学学,一天天的这么不让人省心。”
楚北翎直接炸了:“你那么喜欢邢禹,让他做你儿子呗,反正他爸妈不要他,正好缺,你白捡一个比我优秀的便宜儿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黎女士蹙眉:“你以为我不……”话锋一转:“快去叫,听到没,别让总让我重复同样的话。”
掷地有声,容不得任何拒绝。
安静了几秒。
楚北翎如同一只丧气的垂耳兔,又委屈又嫉妒,不情不愿到楼上去找邢禹。
楚北翎也不知道黎女士坚持个什么劲,不知道冤家那一副人人欠他二五八万谁都看不惯的嘴脸,他就是过去找人,也是碰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