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刚一在沙发坐下,陈奶奶塞了一大堆零食到他怀里:“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餐还有好一会儿呢。”
楚北翎哭笑不得心想,这么多零食下肚,只怕他晚餐也没有什么胃口吃了。
这时邢禹的消息进来:【我在外面买菜,你先去陈奶奶家,马上就回来。】
【已经在陈奶奶家坐着了。】楚北翎发完又拍了一张怀里一堆零食的照片过去:【陈奶奶投喂,让我垫垫肚子。】
邢禹接过商贩递过来的蔬菜,又低头给零食收纳机楚北翎发消息:【少吃点,待会得吃晚饭。】
楚北翎的确爱吃零食,可他死鸭子嘴硬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爱吃零食多过于吃饭。
他张口就来:【我有两个胃,一个正常胃,一个零食胃,互不冲突。】
邢禹眉毛一杨,附和道:【是是是,一个2ml,一个2l,确实不冲突。】
【好,可以了。】楚北翎及时打住,他要面子,不让邢禹继续拆他的高台。
“你笑什么呢?”陈奶奶端着一个果盘过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都准备了一些,有喜欢的可以告诉我,下次给你准备。”
他笑了?
他明明很严肃的和邢禹吵架。
可能是老人家慈眉善目看谁都顺眼,所以认为对方在笑,楚小少爷总结完毕,又和陈奶奶到过谢,在一众水果中挑了最方便吃的冬枣和蓝莓塞进嘴里。
那种需要剥皮的都被他归类为麻烦,通通不要。
陈奶奶为他放下水果后,便在他身侧坐下,带上老花镜开始打毛线,没有和其他老人家一样家长里短询问。
楚北翎其实不太习惯和其他人待在一个空间,尤其是单独两个人,而且和那个人关系还不太熟悉。
光这么干坐着没话题,没事干他就会坐立难安,浑身不自在。
楚小少爷随意找了个话题,来缓解这种尴尬不适感,他问:“陈奶奶,怎么是邢禹去买菜?”
其实答案想都知道,陈奶奶这个年纪,走路都漫步蹒跚的,老式小区也没有电梯,陈奶奶上下楼确实不方便。
他只是没话找话罢了。
但没想到陈奶奶说:“小禹这孩子从小懂事,不仅会帮忙我买菜还会做饭,不过也是他父母造孽,以前就不管他,离婚后更是谁都不要他,不然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那需要会这些。”
楚北翎心莫名“咯噔”一下,邢禹父母不要他,在闸弄口已经是众所周知并且成为邻里偶尔的谈资,并不算什么秘密。
黎书映带着他搬来闸弄口的时候,邢禹父母已经离婚了。
他们虽然是画室同学,而且邢禹总是独来独往,对彼此的事一概不知,这种私密的事还是搬来闸弄口后,听邻里无意间闲聊说起。
“邢家那小孩真可怜,他父母离婚谁都不要他,真是造孽。”云云之类的。
楚小少爷怎么都没想到一句闲聊带起这么沉重的话题。
喉咙干涩,他的喉结滚了滚:“邢禹爸爸妈妈离婚前就不管他了?”
“是啊~”陈奶奶似是想起什么久远而深沉的话题,打毛线的动作停下。
她无奈又气愤叹了口气:“小禹小时候父母只知道顾及自己的工作,谁都不肯妥协腾出时间照顾他,又互相怨对方不照顾小禹,十天半个月不碰面一见面就吵架,一吵架就将他赶出家门,他那个时候就蜷缩坐在楼梯上眼巴巴的看着门口。
他们父母吵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整栋楼都能听见,小禹就盯着他家大门口掉眼泪。”
说到这里陈奶奶抬手抹了抹眼泪:“有时候吵完才会放他回家,有一次干脆就把他忘了,他们夫妻忙着自己的工作事业,小半年不回家,他被丢出去,也没带钥匙,进不去家门,我就让他过来住在我家。
他呢!小小年纪连灶台都够不到,一大早,端着凳子站在灶台前给我和他自己做早餐,有一次我半夜起夜看见浴室的灯亮着,他在给我洗衣服,让他不要做也不听,说一个人在家里也要做这些没事的,我那个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