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疼疼疼。”许图南眉头拧在了一块。
“疼就好。”厉冬加重手上的力道:“记不住就给你剁了,丢进西湖喂鱼。”
盛夏好奇道:“所以刚刚胡图图说的是真的么?”
楚北翎笑着回应:“这是真的。”没有和许图南一样逗盛夏开心,而是认真地和她解释:“没有栏杆是因为景观协调性。”
邢禹补了一句:“没有栏杆还能提高危机意识,知道没有就不会轻易靠近了,就算真掉下去,也能快速捞起来。”
盛夏若有所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收拾完许图南的厉冬指了指售票处说:“夏夏,你想去看三潭印月,我们得买票坐船进小瀛洲岛,才能看到。”
盛夏点点头:“好。”
楚北翎:“我就不去了,我去北山街写生。”
邢禹跟着楚北翎走,同样去北山街。
许图南没办法跟着两个女孩子,就只能不情不愿跟着他们去北山街写生。
第36章p-冬夜
楚北翎预测错误,这个时间北山街周边的枫叶才堪堪透出些许红色,他们来的凑巧,转角受欢迎的长椅空着。
他和邢禹对视一眼,默契地朝长椅走去。
许图南看到两人入座后,真掏出画板,准备开画,不禁感慨道:“不是,你们真的来画画的。”
楚北翎头也不抬,用水彩精准的起型:“不然呢。”
邢禹指了指十米开外的空位:“这里坐不下了,你可以坐那边。”
许图南扫了一眼长椅,邢禹的手臂快贴上楚北翎的画板,右边还空出一个人的座位,怎么就是坐不下了。
不过他现在可没空关心这个,连忙摆手道:“卷不动,卷不动,软刀让我们一个星期交二十张临摹,周末出来玩你还组队画画,我是真不理解。”
正在画画的两个人,没有一个人理他,三人行必有一个人被抛弃,风吹下几片落叶从他眼前垂直落于地面,许图南突然有种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苍茫茫之感。
而坐在长椅上画画的两人,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就像条漫分镜一样,将他和另外两个人割出两个季节。
许图南莫名有一种自己好像当了一个五千瓦,能闪瞎人眼的电灯泡的错觉。
他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找盛夏她们玩去,你们两个就知道画画,无趣死了。”
楚北翎回眸:“写生不就是画画么,不然跳舞?”
许图南被噎。
邢禹嘴角扬起了一个清浅的弧度,指了指不远处:“那边有码头,慢走不送。”
许图南再次被噎。
被两人一前一后噎,许图南缓了好久才开口说话:“不管你们。”
走之前许图南还不忘提醒他们,别画过头,忘了晚上一起去吃饭。
确定他们听清楚了,他才放心走掉。
人刚走,楚北翎从画板里抬起眸,微微笑:“邢禹,又到北山街了,来,我们算算账。”
邢禹停下手中的画笔,笑着说:“都过去多久了,还记仇?”
楚北翎现在想想还是肉痛:“这仇我记你一辈子。”
邢禹掀了掀眼皮:“真的?我不信。”
楚北翎敲了敲画板:“邢禹,我要生气了,你最好重说。”
邢禹满足他的心愿:“你打算怎么报。”
楚北翎挑挑眉:“邢禹,我的一张画,十年,未来十年,你得随叫随到。”
邢禹被他逗笑:“随叫随到,你想我做什么?”
阳光散在湖面上,都成了波光粼粼的流金,楚北翎被晃得眯起眼睛,莫名的热意从后颈爬上耳朵。
杭州天气就是这样不好,和跳楼机一样,只喜欢上窜下跳,叫人无法感知冷热,完全不顾人死活。
楚北翎拎起便携画板扇了几下风,降了些温度才说话:“你管我做什么,赔给我就行了。”
邢禹深邃的黑眸微挑,“一张画你问我要十年,楚北翎,奸商都没有你会做买卖。”
“是吧,都奸商了,能好到哪里去,”楚北翎笑了起来,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当然是满天要价,能开多少就是多少,坑到你倾家荡产为止。”
他扬了扬下巴,要多无赖有多无赖:“不答应就一脚给你踹西湖里去,让你罚两百块。”
邢禹幽幽道:“你先画够两百张画,我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