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楚北翎没带画册画不了,又没事干,只能盯着他看。
邢禹是真的很好看,五官立体深邃,和建模捏出来的一样,不,建模捏不出他的贵气。
只可惜邢禹是男生,要是女生的话,楚北翎想,他一定会忍不住追他的。
要是他是女生,刚刚所有行为都合情合理。
只可惜不是,所以这样发散思维胡思乱想是不对的。
厉冬说得没错,他最近确实有点不太正常,楚北翎抬手捏了捏眉心,最近高强度画画,他们这帮人一个比一个疯,有什么奇奇怪怪抽象的反应都很正常。
集训过去,他们回归正常生活,说不定就好了。
第71章p-惊雷
经过一天的休息和调整过后,他们又进入忙碌且枯燥的集训之中,至于那些不对劲的情绪,楚北翎没怎么太放在心上,下意识的去忽略。
他觉得现在胡思乱想是因为高强度集训画疯了的缘故,等回归正常生活就好了,不太要紧。
加上被关在基地,又是一轮高强度画画,没空想太多。
集训基地断网早已经是常规操作,加上联考在即检查组的老师们,查得更严格,知道有些学生擅自带了手机,他们连马桶水箱都没放过。
西高的同学们只是来体验生活的,带教老师并没有因为他们是来体验生活的就放过他们,每个人被钉在画板前,素描色彩速写轮番画,绘画量比之前更加重,一帮人经常被虐得头昏脑胀双眼发直。
疯都疯不动了。
某天午后,盛夏换完水后,回到座位没多久突然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旁边的几个人被她吓一跳,纷纷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厉冬一下子冷下来:“夏夏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厉冬会有这样的反应完全是因为盛夏长得漂亮精致,是大多数男生喜欢的长相,可性格又和棉花糖一样软,很容易被人欺负或者调戏。
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盛夏当时临时转学是在原学校经历了校园暴力才转的学,这也是厉冬为什么护着盛夏的原因之一。
有一次回学校,他们几个都不在,盛夏听了不好听的话就被气哭过一次,除此之外,她几乎很少哭。
所有人都以为盛夏被人欺负了,问半天。
盛夏抽噎着说:“我好累……画不下去了,现在都这样明年怎么办,要考不上美院了。”
不是被欺负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开始轮番安慰她。
许图南:“没事,明年的事明年再想,考不上也就考不上,大不了再来一次,基地为考美院的复读生一抓一大把,不差你一个。”
盛夏哭更凶了。
“胡图图,你是不是缺心眼。”厉冬将许图南揍了一顿,而后放下画笔,将盛夏揽进怀中开始安慰。
疯不动,压力大又无处宣泄,像盛夏这样画着画着就毫无征兆哭出来的不在少数。
当然哭完他们还是要继续画。
楚北翎将画笔放进水桶揉着抽筋作痛的手腕,侧目看向一旁继续画画的邢禹。
午后阳光热烈,从干净的玻璃窗投射进来,邢禹凛冽的下颚线近乎透明,他一瞬不顺盯着画板,右手灵活的在纸上移动。
楚北翎心脏突地一跳,很快又慢了下来。
班里大部分同学都在作画,画笔擦过画纸的沙沙声、碰撞水桶的哒哒声,以及小部分同学的交谈声,嘈杂的环境内,他却意外听到邢禹的呼吸声。
明明那么轻,楚北翎还是听到了。
大概察觉到他的视线,邢禹看了过来:“你也画累了。”
楚北翎来不及躲,只好硬着头皮迎上他的视线点点头:“嗯,手腕有点痛。”
邢禹放下画笔伸手牵过他的手,帮他按摩放松。
楚北翎垂着眼看邢禹不轻不重摁着他的手腕,和他比起来邢禹体温不算太高,每次他碰到他,楚北翎都觉得自己碰到了冰块。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晒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楚北翎觉得被邢禹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要命,像是有一团火焰,顺着他手臂的静脉一路烧到心脏,再由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不是好朋友么,为什么他的反应会这么奇怪。
好朋友之间真的会这样?真的可以这样么?
可这明明是曾经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并没有什么。
被忽略、不受控的情绪再次如海水一般倒灌进他脑海中,楚北翎心烦意乱,抽出手藏到背后。
邢禹动作微顿片刻,他抬眸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没,没事,我不难受了,别摁了。”楚北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