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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器和画画一样,需要日复一日漫长枯燥又无聊的练习,才能得到想要的效果。”
“一学一个不吭声。”楚北翎笑。
邢禹看他一眼暂时没回应,绕过置放大提琴的恒温恒湿柜,在钢琴边坐下,“你点曲子,我来为你演奏。”
楚北翎:“你钢琴也什么都可以?”
邢禹:“有谱就行。”
楚北翎想了想,说了《月光鸣奏曲》。
邢禹顿了顿,随后在钢琴顶盖上找曲谱,放在谱架上,又拍拍钢凳,示意楚北翎坐过来。
他笑着过去,在邢禹身侧坐下。
邢禹找了一下音,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楚北翎没打扰,一曲完毕,才开口说:“你的《月光鸣奏曲》和我的怎么不一样?”
邢禹失笑,换了第一乐章,抽空瞄他一眼:“现在对了吗?”
楚北翎:“是了。”
邢禹继续往下演奏,结束,他起身换了温暖又治愈《与你同在》的谱子,《月光鸣奏曲》太悲伤也太压抑了,刚刚他使了点小心机换成更汹涌不屈的第三乐章。
果然,意料之外又在预料之内,楚北翎更喜欢第一乐章。
——只是,以前他喜欢更欢快,也更治愈一些的曲子。
楚北翎背靠在邢禹右侧,闭眼仰头依在他肩上,安静地听着他演奏的《与你同在》。
结束后,邢禹没在动,垂眸看着肩上的人:“番番。”
楚北翎瓮声瓮气“嗯”了一声。
邢禹问:“要不要学一样乐器。”
楚北翎突然睁眼,起身看他:“我现在去学乐器?”
邢禹点点头:“对,选一样自己感兴趣的,重新探索。”
他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非常认真。
楚北翎迟疑片刻,垂眸道:“我现在学来得及吗,乐器不应该都是从小朋友时期开始的吗?”
邢禹说:“除了时间问题,成年人的理解能力、专注度与配合度都比小朋友高,学得只会更快。”
楚北翎看着邢禹没说话,他从来没有想过,但邢禹这样一提,他产生了跃跃欲试的兴趣与冲动。
邢禹捏捏他脖颈的软肉,柔声道:“别想太多,也别想能到达什么样的高度,只纯粹享受音乐,你可以的。”他笑道:“心情不好,看谁吵架,还可以和下午那小姑娘一样,送他们一首《匆匆那年》。”
想到下午那一幕,两个人都笑出声。
楚北翎半开玩笑道:“有没有可以立刻马上学会,去炫技的乐器。”
邢禹颔首:“有。”
楚北翎眼睛一亮,好奇道:“还真有?是什么!”
邢禹一字一句道:“退堂鼓,立刻马上就能学好,包学包会。”
楚北翎笑到坐不稳,手撑着他大腿,额头靠在他肩膀上,肩脊发颤,笑得肚子痛,又实在是气不过,狠狠掐了一把邢禹的腰:“就知道消遣我。”
邢禹娴熟躲开,“你问的,我说了。”
楚北翎勾了勾手指:“你过来,给我出出气。”
邢禹摇摇头:“拒绝。”
楚北翎过去抓他,被他熟练躲开。
两人在椅子上打打闹闹,老鹰捉小鸡似的,你捉我躲。
楚北翎险些从琴凳上栽下去,被邢禹一把捞回来,扶在椅子上坐稳。
他气不过又拧了一把邢禹的腰解气。
邢禹捉住他胡作非为的爪子,握在手心里:“别闹。”
楚北翎两手被擒,无法动弹,凑过去,咬了一下他的脸颊,终于满意。
他抬抬下巴,笑嘻嘻看着他。
邢禹无奈笑出声,腾出手捏捏楚北翎下巴,小本本记账,暂时不收拾他。
“要不要学乐器?”他又问了一次。
楚北翎问:“钢琴,大提琴,小提琴,你给个建议?”
邢禹:“你喜欢哪个。”
楚北翎自己也不太确定,对于乐器他没有特别的偏好。
忽然——
他想到除夕那夜,在养老院,邢禹和另一个义工合奏,楚北翎说:“钢琴吧,能和你合奏。”
邢禹笑:“小提琴和大提琴也是绝配,还方便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