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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翎脸瞬间红温,一把推开他:“邢禹,你不要脸,你王八蛋。”
邢禹笑到肩脊发颤,坏得要命。
奈何楚北翎想揍,凑不动,只能气鼓鼓地看着他,生气,生气,生气。
邢禹抬手捏了捏他双颊:“不闹了,我去给你准备早餐,想吃什么?”
人机楚北翎都不带变的:“老样子。”
“行。”
刚起身,两人手机同时有消息进来。
是柯锦程发来的婚礼邀约。
邢禹若有所思,转头看向楚北翎:“去吗?”
楚北翎看了一下时间,可以空出来:“去呗。”
邢禹点头:“行,我回一下柯锦程。”
柯锦程的户外婚礼,定在处暑,象山海边。
这几天《云外剑歌》有几个分镜在象山海边和影视基地采风,楚北翎和邢禹提前一天到,打算过来和导演与分镜师沟通,确保创作方向和市场战略目标一致,避免后期大量返工。
邢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房卡,牵着楚北翎往房间走去。
柯锦程面子很大,除了薛子昂,他把浪在国内外不同地点的,十三班全体成员加上林听岛都摇来了。
为了安排下四十二个人和家属,他特意包下酒店一整层。
楚北翎和邢禹放好行李,背上相机往外走。
隔壁房间正巧打开,他们和厉冬撞了个正着。
楚北翎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黑色衬衫套装,踩着高帮马丁鞋,带着银丝细边眼镜,长发背头的女人是厉冬。
她比当年外放,攻击力爆表的模样,多了几分斯文禁欲,用现在的话来说,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糖糖,好久不见。”楚北翎和她打招呼。
厉冬也对楚北翎现在的模样感到意外。
过了一会儿,她笑了笑:“也是神奇,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的,竟然还会回来。”
厉冬这笑并不算友善,略带嘲讽。
当年所有人都对楚北翎原地消失这一行为很生气,只有邢禹没有生气,厉冬不满的骂了他两句,也就作罢了,当然她不再提起楚北翎。
一个是怕邢禹难过,另一个是真生气。
而最开始生气那段时间过去,又从青涩走到成熟经历了太多告别。
才明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以及为难之处。
到底那时青春年少,字典里只有天长地久,没有告别,而人这一生,最终还是要学会微笑着和离开的人,挥手说再见。
眼见着楚北翎要道歉,厉冬摆手打断:“你们两个有空吗,一起去喝一杯。”
老友见面,他们没拒绝,跟着厉冬到了酒店附近的酒馆。
厉冬要了一瓶威士忌,邢禹给楚北翎叫了一杯鲜榨果汁,自己陪厉冬喝酒。
等酒的功夫,厉冬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万宝路,冲他们晃了晃:“你们要不要?”
楚北翎本想接过来,看到一旁的邢禹最终摆摆手。
厉冬余光扫他们两人一眼,嗤笑一声,染着红色甲胶的手指擦过打火机的滚轮,她咬着白烟凑过去,烟丝碰到火,缕缕烟徐徐上升。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厉冬吸了一口烟问楚北翎。
“不好不坏,还算可以。”
“打算留在国内,不走了?”
“对。”
厉冬弹了弹烟灰:“那挺好。”
一问一答,不痛不痒。
楚北翎一直不太喜欢这样的氛围,太压抑,让他坐立难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无话不谈,开口就损的朋友。
时过境迁,只剩下客套,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让他尴尬难受的想要逃走。
邢禹大概察觉到他的情绪,主动握上他的手,放在手心揉了揉,与厉冬搭话,缓和气氛。
“这些年找石头满世界跑,好不容易回来,怀念江浙沪的天气吗?”
厉冬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睨了他一眼:“夏天又热又闷,冬天又湿又冷,那个鬼会怀念。”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满30减20,这么大优惠力度,确实值得念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