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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字?
她完全没听见……
她竟在谢小姐的课上走神……
她眼中浮起浓浓的懊恼,老老实实蹭地站起来,“对不住,我方才……没听清。”
“哐当”一声。
起身的力度过大,小桌被她撞得一歪,桌上的笔墨纸砚跟着晃荡。
“对不住!对不住!”付知晓脸更红了,本来上课不好好听,就够丢人了,如今还手忙脚乱的。
付知晓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就在她俯身摆正桌腿时,顺势将桌脚下垫着的物什往里推了推,压得更实、更正了些。
谢音挽原本带着笑意的目光忽然凝住了。
桌脚下垫着的——是什么?
那纹路……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谢音挽的心猛地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伸手轻轻按住付知晓还在慌乱扶桌的手,温声道:“没事,别急。”
付知晓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又不禁想到那个梦,浑身更像要烧起来,讷讷地收回手。
谢音挽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桌上的字纸:“今天的字就学到这儿吧。小雨,天色不早了,也该吃饭了,你早些回去,免得付娘子担心。”
纪小雨眨了眨眼,目光在谢音挽和满脸通红的付知晓之间转了个来回,唇角轻轻一扬,了然道:“好,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她便转身朝外走去。
回到家,纪小雨像是随口一提似的,把这事说给了付见煦听。话里虽没明说,意思却绕了个弯。
那两人之间有情有义,姐姐可别去惦记人家有主的人。
付见煦哪听得出这层弦外之音,她满脑子都被“磕到了”霸屏,杏眼睁得圆圆的,一脸兴奋地凑到纪小雨身边:
“是吧!你也看出晓晓最近不对劲了?”她压低声音,像分享什么大秘密似的。
“我早就觉得奇怪了,自从大丫姐她们成亲之后,晓晓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干活特别拼命。两个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还三天两头往县城跑,说是去‘看看别人怎么做生意’。每天早出晚归的,累得跟什么似的。”
“现在被你一点,我算明白了。她是不是想多挣些钱,好配得上谢小姐?”
她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忍不住拍了拍膝盖,“我之前还悄悄问过她,说咱们现在两个铺子赚的银子不够花吗?再开新店,万一银子周转不过来怎么办?”
“你猜她怎么说?她只说多攒些钱,心里才踏实。”
“我就知道她心里有鬼!”
纪小雨看着她说得眉飞色舞的模样,嘴角也不由地漾开笑意。看来,如今的姐姐对谢小姐,确实没有那份心思。
这女人,自打两人把话说开之后,性子愈发不加掩饰,倒是越来越可爱了。她安静地听着,待付见煦说完,才轻声应和:“是呀,晓晓姐这么拼,定然是想好好努力,才能与谢小姐并肩。”
付见煦见自己的猜测被认同,更加高兴:“是吧!”
她那副得意的小表情,让纪小雨唇边的笑意更深。
是啊,姐姐。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会好好努力,更配得上你。
然后再牢牢地,抓住你。
不过,付知晓这一番拼命,可不光让付见煦磕上了糖,更叫她生出一种当年在念高中时被“卷王”支配的危机感。
人家为了心上人都这么努力,她要是再咸鱼下去,镇上的房子什么时候才买得起?!
不行,她也得加把劲挣钱!让小雨过上好日子!
……
隔壁付知晓家中,纪小雨离开后,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她们二人。
谢音挽抬眸望向窗外,天色昏沉,低声道:“晓晓,你去屋子四周仔细看看,可有什么异常。”
付知晓原本还沉浸在方才的尴尬中,听到这话虽有些不解,却还是立即应声去了。
她绕着土墙仔细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