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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我没有地方可睡。被子外,时知许的声音低低传来,有些发闷。
配上她微哑的嗓音,着实让人可怜。
程意微愣,怕不是困糊涂了。
无奈掀开被子,清凉扑面,程意准确点出她的去向:对门。
床湿透了。
程意:?
时知许一边抽纸巾给她擦汗,一边云淡风轻道: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程意:??
来到对门房间,看着那张床,程意哼笑。
床的中心湿了一大片,从头到尾,洋洋洒洒。
不小心得真有技术。
转头看向客厅,程意见时知许恰好倒完水,握着玻璃杯,正往沙发走。
电光火石间,程意意识到什么。
她忙冲过去,扶正倾斜的杯口,夺过水杯,赶在时知许再次不小心打翻杯子之前拦下了她。
小城水汽重,容易发霉,没法自然风干,上次程遥耍酒疯,泼湿的沙发和床垫,她们废了好大力气,才搬到院子晾晒。
水杯晃出一小串水,洒到了程意掌心,她甩甩手,望向时知许的眼神,实在
难以言喻。
偏偏当事人脸不红心不跳,还有礼貌地道了一声谢,甚至打算换一批磨砂杯子。
不容易手滑。
程意抵住鼻梁,彻底气笑了,看来时知许也没那么累。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隐瞒
哦,不接受。程意冷漠打断。
时知许愣住,被她的傲娇语气打了个措手不及,掩住唇角弧度,清咳一声说:
那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我们程律师的原谅呢?
程意漫不经心道:那就先一杯咖啡、150ml、0摄氏度的特浓纯咖。
现在吗?时知许蹙眉,不是为程意刻意刁难的新奇要求,而是
先不谈纯咖啡伤胃,现在可是凌晨啊。
程意稳稳放下玻璃杯,坐到了沙发上,双腿蜷缩着,单手支起脑袋,眼色都不分给时知许一眼。
在生气。
时知许轻笑。
算了,大不了偷偷加点牛奶。
等磨完咖啡,时知许翻遍了厨房,也没发现有牛奶。
牛奶是家里的常备品,程意喜欢的不少糖水粥,时知许都会加牛奶。
可厨房一片萧索,切半的柠檬生了霉菌,丢在料理台角落,冰箱甚至连菜叶子都枯萎了。
还是时知许临走前买的。
时知许抿唇,她没法想象自己不在的日子,程意是如何凑合打发三餐的。
也许一日连三餐都没有。
端着浓咖啡,时知许回到客厅。
客厅光线昏暗,只开了沙发旁的一盏落地灯,程意正低头发呆,见人回来了,歪头看去。
时知许弯腰递去咖啡,程意仰头伸手。
忽然,时知许错了错手,正好没让程意碰到杯子。
程意:?
程意隔着空气,感受到咖啡杯散发的热气,不是零摄氏度。
她假意不满地啧了一声,说:怎么?不甘心受罚
话还没说完,身前覆下阴影,时知许跨坐到了她身上,微凉的手指勾上了她的下巴。
落地灯下,时知许清冷的眉眼,晕上了一层光圈。
程意被迫仰头,微凉触感过电般席卷全身。
甘心,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对吗?清磁的嗓音越来越轻,手指也一路下滑。
又酥又麻。
滑到喉部,程意无意识滚动了一下。
等会。程意呼吸有点乱,她握住还想作祟的手。
缓了一会儿,她偏过头说:我,我不想。
反常地,时知许看了一眼程意的手腕,并没有停下,带她的手,顺着半敞的衣领,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程意:!
时知许的睡衣是衬衫款,穿在她身上,商务和慵懒风的完美契合。
莫名戳中程意自觉难言的癖好冷淡之下的激情,太性感迷人了。
嗯,你不想。
时知许歪着头,轻笑,语气还是和平时一样的温和。
同时,她举起了程意的手腕,腕间戴着的手环很适时地发出电子提示音。
心率过高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