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刻夏今年没有怎么呆在学院里,几个主力也没机会和导师套近乎,只能再次返场之前的柄图。
椒梵忧愁地薅着叶片,试图动员一下这几位起来干活:“醒一醒啊各位,大家都在等着咱们端饭上来呢,不能就这么摆烂。”
尤菲米娅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行了,我不敢去找导师,就这样吧。”
她害怕自己连着实验内容一起被批的狗血淋头。
其他几个人东倒西歪地靠着桌子什么的,哈欠连天。
椒梵看着这群人不由得悲从中来:“难道我们今年的摊位只能炒冷饭了吗?”
卡尔德隆努力睁开眼,瞎提建议:“我记得之前新闻上不是说那个啥,学校查违禁物品从学生包里翻出来了遗像框吗,我们可以整一个。”
“我们还可以搞点空白遗像框,等期末了学生想装谁就装谁。”同样燃尽的施莱米尔跟着说,他突然愤怒起来,“我甚至因为被抓进传销组织导致缺考了,就应该走之前给那群老登添点堵!”
鬼知道他昨天兴高采烈地找到同期结果迎面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补考的心情,恨不得杀了所有人。
萨拉没睁眼,她躺在摇椅上摇摇摇,接过话头:“期末到了都该上吊了,提前准备好遗像框,哦对,咱们老师是不是也可以备一个?”
毕竟那刻夏真是字面意义上的死人。
格兰瑟姆哈哈一笑,有气无力地回应:“其实咱们老师是有的,你去论坛搜搜那个期末朝拜仪式,他们给老师整了个大号黑白谷子。”
你问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是之前清明节24h接龙的时候无意间点开的。
感觉世界观遭受了巨大冲击。
“嗯?你是说那个写着逝者为大的大板子?”施莱米尔想起昨天看见的那个富有冲击力的东西,心有余悸地捂住胸口,“你知道我去教师办公室的路上看见那玩意儿的心情吗?”
黑白的导师眼神冰冷,是那种一看就知道要骂人的姿态。
半夜从旁边经过绝对会做噩梦的。
同样被震撼过的椒梵爽朗一笑:“其实之后我也加了点东西上去。”
包括但不限于挽联啥的。
萨拉突然睁开眼,目露寒光:“原来是你干的吗!我就说为什么那天穆尔老师突然叫住我问大半夜的在干什么。”
当时她一脸懵逼地想最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这下破案了。
恐怕是那天夜里太黑了,老师把伪装的椒梵看成了她。
椒梵羞涩:“嘿嘿,这不是意外嘛,我跑得快没被抓。”
萨拉:“你如果被抓现在就没办法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了。”
她会先动手杀人灭口。
卡尔德隆艰难撑起身子,有气无力地阻止两人大打出手:“所以讨论出什么灵感了吗,我们今年的摊子要搞什么。”
椒梵大惊:“你们不是已经说完了,就搞遗像框啊!”
卡尔德隆也大惊:“我就随口一说你真准备这么干啊?”
校长同意在学校里售卖这种消极产品吗。
“那不然,我觉得你这个想法真的天才,”椒梵举起一根手指,开始分析,“你看,我们能做三套,一套是空白对照,他们可以自己组装照片,一套是现场拍摄的照片,这个交给顾客们自己决定,还有一套我们就搞之前老师的柄图,记得p成黑白的。”
萨拉吐槽:“你确定老师知道后不会抽你吗?”
椒梵故作神秘地摇头,然后突然大声:“反正老师自己都在玩逝者为大的梗,大不了被抓住抽一顿。”
干都干了,她先爽了再说。
“怎么样,你们要加入吗?”
其他四个人还在犹豫的时候,施莱米尔已经举起手表明态度了:“加入加入,我也要搞!我要做几个老登的扎飞镖。”
先泄愤再说。
有人开头后面就好解决,最后六个人一拍即合,准备开始联系制造商。
5,
真理大学校庆,是一个巨大的24小时。
要不是我的实验室在最顶上,现在从窗户透过来的估计全是那种五彩斑斓的灯光,还有各种抽象应援词。
校长说校庆就是要玩的开心,所以他对这方面的管制相当宽松,导致每年真理大学这个时候会涌入一大批外来者。
——很多都是冲着学校摆的摊子来的。
学生们会自行分成几个大区域,根据不同属性挂着不同牌子。
最大的估计是他们搞的各种同人圈,其次是那些趣味知识展览。
剩下的我没去过,也不了解。
说到同人……
我拆解基因链的动作一顿,表情凝重起来。
仙舟的话本不会也流传进来了吧,我记得那几本好像在星网上特别火。
如果真的在校庆摊子上看见那些东西,我不敢想自己以后的形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难道是毒妇夏贵妃?
这跟学校内部流传甚广的超绝挂科老师比起来还是前者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