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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真的该去医院看看了。
这得是猝死的前兆。
二人很快牵着手走到了尘烟的床边,被子中堪堪露出了一张略显得苍白的脸,只是让人惊悚的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并没有闭上,而是带着红血丝直直的盯着他们两个人。
尤其是在看到他们紧牵着的手时,他的面色似乎更加难看。
“你们俩干嘛呢?”
骤然听到尘烟声音的高疏月吓得腿一软,险些没给他跪下,还好张齐铭在旁边拉了她一把,才让她勉强稳住身形。
张齐铭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开口,将高疏月完全暴露在了尘烟面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尘烟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高疏月忙道
“我听到你哭的声音,还有滴水声。”
“我怕你想不开,把自己整死了。”
尘烟深呼了一口气,像是看弱智一样看着她
“滴水声是空调漏水,还是从你房间那边漏过来的。”
“有没有常识。”
他抿着唇,又看着张齐铭的外套以一个奇怪的样子挂在了高疏月的脖子上,眉头紧皱
“你准备用张齐铭的外套上吊?”
闻言,高疏月盯着自己脖子上的外套,愤愤瞪了张齐铭一眼,后者则将目光挪向了别处。
三人开始面面相觑,变成了非常诡异的沉默状态,直到尘烟再次开口
“我真不知道你什么脑子。”
“多管闲事干嘛?”
“我死了又和你有毛线关系?”
高疏月思考片刻,欲言又止,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好久才迟疑道
“你死了,这地方房价就跌了。”
“......”
“别逼我骂你。”
他似乎很不舒服,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眼睛轻眨,仿佛下一秒就要撒手人寰了。
“那我们走?”
高疏月指了指自己,尘烟却没有再回话,他的眼睛紧闭着,脸色潮红。
张齐铭见状,上前一步,用手放在了他额头上,片刻才道
“他发烧了。”
“我去把体温计拿过来。”
闻言,高疏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想要给他让路,却见他盯着自己迟疑了片刻,而后道
“算了,还是你去吧。”
“你待在这不太安全。”
?
怎么整的她好像要对尘烟图谋不轨似的。
她好不容易摸出去了客厅,拿回来了一只体温计,张齐铭接过后熟稔的将体温计塞到了尘烟的手臂下,片刻后拿了出来
“三十八度了。”
“先把温度降下来吧。”
“你去打湿一块毛巾拿过来。”
下意识就要挪脚去做的高疏月顿了顿,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
刚想开口问,就听张齐铭补了一句
“奖你两百。”
闻言,高疏月脸上露出了些略显谄媚的笑容,还带着几分不必多说的油滑
“老奴遵命。”
随后便屁颠屁颠的往厕所跑,给尘烟揭开衣服扣子的张齐铭,在黑暗中轻扬起了嘴角。
可爱。
等高疏月回来时,房间开了暖黄的灯,尘烟已经被张齐铭收拾妥当,规规矩矩平躺在床上,被被子挡住了胸膛,只露出了清瘦的锁骨。
“他身材不错啊。”
高疏月边走着,随意说着,见张齐铭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正准备将手上的毛巾放在尘烟的额头上。
只是还未等她走近,她便被张齐铭拦了下来,原本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他此时又垮起个批脸,从她手中拿过了那块毛巾,屈尊降贵的站起身,将那块毛巾放在了尘烟的头上。
高疏月只觉莫名其妙。
又发什么神经。
尘烟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太累,他们二人谈话的声音也没能影响到他的睡眠。
做完这些事后,张齐铭坐回了那张凳子,随后瞥了高疏月一眼,示意她坐。
收到他眼神暗示的高疏月有些莫名,在周围搜寻了一圈后,才看到地上的小板凳。
“......”
“为什么你坐椅子,我只能坐小板凳?”
张齐铭没回话,只是脸上写着四个字
你有意见?
见状,高疏月只能认命的抱着板凳坐了下去,刚想打开手机刷会低脂小视频,就听头顶的张齐铭开了口
“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