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
高疏月搂着他的一只手臂，听到这话，笑了笑，而后答
“不累。”
“我们一起走走吧。”
张齐铭点了点头，让她走在了马路内侧，任由她挽着自己。
又像是，舍不得这片刻欢愉，想要多多留下些什么。
“......”
高疏月抬眼看他的神色，就知道常青不太好，但这种事情，说再多也是徒劳，于是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这件事情，而是沉默无言的走在街道上。
“上次我们这么晚一起散步，好像是好久以前了。”
蓦地，高疏月笑着开口，惹得张齐铭垂眼看她，而后又缓缓抬起头，点头道
“是很久了。”
“打了职业之后，我才知道，有多忙。”
“我当时，还觉得，你一定是去私会别的女生了。”
她开玩笑般说着，眼里却亮晶晶的。
张齐铭没吭声，只听她继续道
“包括你不公开我，是不是因为，当时常青那件事情。”
“吓到你了？”
“还有当时是不是有私生粉跟踪你，被你发现了。”
“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做那些事情的，对不对？”
其实刚得知这些信息的时候，高疏月还有点难以厘清，但和张齐铭这几日的相处，她似乎将这些事情关联起来了。
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人也变得轻松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张齐铭停了下来，她挽着他的手顺着他停下的力度脱离了他的臂弯。
两人中间隔了一步，可张齐铭却觉得他们隔的有些遥远。
他沉默了片刻，没敢抬头看高疏月，嘴却将刚刚在心里想过无数遍的话，说出了口
“不是。”
“我当时不公开你，是因为，我需要靠单身人设固粉。”
“我的粉丝，大多数都是女粉。”
他的话飘荡在风中，让高疏月无端生出一种，魔幻感。
“什么？”
高疏月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微微颤抖，她想抬眼，和张齐铭对上眼，看看他的双眸里，语言无法表达的情愫。
但他不愿意看她。
“我是为了固粉，所以才不公开你的。”
张齐铭忍着心里传来的剧痛，一字一句开口，手指甲扣进掌心，掐红一片。
高疏月哑然，明明知道绝对不是这样。
太荒谬了。
可情绪依旧带动着她问出了那句话
“你对我，是真心喜欢的吗？”
冷风飘过，扬起她的头发，却没拖住她的泪。
也可能是泪水太重。
张齐铭听到这句话，才有些麻木的抬眼，对上了她的眼。
“不是。”
“我当初和你在一起，只是觉得寂寞。”
“你很热情，我刚好很闲......”
啪。
一声脆亮的巴掌声炸响，张齐铭的头被微微打向一侧，白皙的侧脸泛红一片。
带着痒意的痛却顺着脸侧，达到了心里。
“张齐铭！”
“你自己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你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你自己？”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不告诉我？”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高疏月脸上染上愠怒，她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也是真的感觉有些绝望。
她真的不靠谱到，他都不能和她商量一下么。
张齐铭抿了抿唇，片刻才答
“禁赛了，我没必要装了。”
“我们会分开去别的队伍，以后见到，就当不认识吧。”
张齐铭忍着心脏处传来的钝痛，说出了这句话，随后转身就要走。
再在这里待下去，他的眼泪就会流下来。
他的谎言，再也维持不住。
然而，高疏月忽而伸手，将他整个人拉了回来，张齐铭没设防，被她拽了回去，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
让两个人都心痛的话。
高疏月冷冽的唇就用力的贴到了他的唇上，似乎是为了刻意惩罚他，她的舌尖不断舔舐着常青打他的伤口处。
将本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又舔破了皮。
甜腥味的血在二人的口中蔓延。
张齐铭没拒绝这个报复的吻，只颤抖着接受。
好久，高疏月似乎觉得有些累了，松开了唇，眼中含了泪，却没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