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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来迟的赵明川脚步一顿,脸色同样不好看,“我刚刚去检查发现,装置故障坏了起码有两天,一直没人来修理。”
这时,宋程垒接话:“装置怎么会故障,这些检测装置都是科技厅统一下发,按理说,三到五年是不会有问题的。”
“更何况这还是半年前才换上的。”
王晓小声地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弄坏的?”
安阳街刚刚死人不久,灾情检测装置莫名其妙故障还没人修理,一切顺理成章却又矛盾百出,就好像这场火灾本该存在。
司暮云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看向仍在不断燃烧的火焰,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林又涵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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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警局大门,一个瘦削的身影站了有一会儿。警局大部分的人都跟着宋程垒去安阳街了,此时的警局除了站岗的小警察,局里安静极了,透过玻璃仅能看到微弱的灯光。
值班的小警察看到他喊了声:“林医生。”
林又涵点了点头,抬头走进警局。
他跑出来的时候没想这么多,一件薄薄的病服在夜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萧瑟,背影清冷瘦弱,看着弱不禁风,一吹就倒。
小警察刚想喊住林又涵,一抬头已经没了影子。
他懵懂了挠了挠头,心里疑惑林医生不是在住院吗,怎么有空来警局了,还是这么晚的天。
自从司暮云走后,刘雯雯的心里很不踏实,睡觉总是半睡半醒,时不时看向紧闭的门。她很少会有害怕的感觉,第一次是黄月红找上她在来警局路上死去的那一刻,第二次则是今晚。
心里揣揣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在悄然发生,透过玻璃一看,外面的灯早已关了,漆黑一片。
她垂下眼,无聊地看向手铐,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多少次醒来了。
倏地,不远处的瓷砖亮起来一块。
刘雯雯顿感不妙地抬起头——外面的灯亮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每一声都好似走在她的心上,头皮发麻的感觉瞬间蔓延全身,不禁打了个寒颤。
下一刻,她听到门开的声音,抬头望去,一个黑影站在门口,他还穿着病号服,裤腿膝盖的地方脏了一块,手里紧紧攥着什么。
刘雯雯还未来得及反应是谁,对方语气平静地开口:“给你东西的人,在哪?”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意识到对方目的,刘雯雯一口咬定不知道。
林又涵将门完全敞开,露出苍白的脸,冷光灯打在他的脸上,眼神里带着一种淡漠的狠厉。他抬眼看向刘雯雯,像是再看一个死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你到底是谁?”刘雯雯瞪大眼睛惊恐地说。
林又涵慢慢扬起嘴角,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你不是已经知道——”
“我是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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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湖江心洲的江面上异常平静,一个少年独自站在岸边,目光放远的注视着被风吹起波纹的江面,不多时,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踩在沙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少年没有回头,语气轻佻地说:“你还是来了。”
身后的人说:“你早就知道我一定会来。”
“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少年回头看他,“林又涵,有的时候我也想不明白,你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总是能准确无误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着,少年摇了摇头,“可惜了,你永远也做不到阻止事情的发生。”
“是吗?”林又涵看着他,语气极淡,“我这个人不信命,也从来不服命。十年前你们想尽办法想要置我于死地,可我还是安稳的活了下来,十年重来一次,依旧如此。”
“你们,是弄不死我的。”
少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弄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林又涵冷冷笑了声,“那你们可以试试看。”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告诉他,就算想了一百种办法毁灭我,我依旧有一百零一种办法活下来,我不介意在我死之前先把他弄死。”
天才生来孤傲,同样惊才绝艳。
世人泯灭不了我的意志,规则杀死不了我的灵魂。
平坦康庄装满鲜花的路上,必定是沾满鲜血的。
凉风飒飒而吹,吹起他的衣摆,贴在他的脸上,挺拔的背影一如十年前的傲骨,宁折不弯。、
少年收回目光,眼神冰冷。
十年时间,依旧没能抹去林又涵的意气风发。
他还是十年前那个林又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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