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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白朝驹喊住了他,“先前咱们抓的那群海寇,船老大现在何处?”
“正在之江的渔船上,替咱们运粮食。”陈继业道。
“把?他带到山海卫,让杨坚好好问问他。”白朝驹道。
太子是想让海寇帮忙?陈继业理解领悟了他的想法。
海寇也是齐人?,有着不错的船只和?装备,尽管大都是他们走私来的。但若能好好招安,令他们共同抵御红夷人?,倒真有把?汐山岛夺回来的可能。这样无需把?事情?上报给朝廷,也保下了资金,是件两全其美的计划。
大丈夫无所不用其极,太子真乃一代枭雄是也!像他这样的人?,或许真可以?将?朝廷上下重新洗牌。
陈继业露出敬佩的目光,对白朝驹恭敬行礼告退,亲自出马,去之江抓人?。
指挥使的卧室里又剩下了单独的两人?。
白朝驹把?手探进被褥,试了试温度。被褥里有汤婆子热着,暖暖的,公冶明的手脚也有些微热。他还在熟睡,在海上冻了好一阵,他的嘴唇仍旧发白,唇缝透着紫色,还没完全得缓过劲来,大抵连坐起来都费劲,更?别提商讨正事了。
“你好好歇着,汐山岛的事,我和?杨坚会办妥的。”白朝驹柔声在他耳边说道。
公冶明的睫毛抖了下,仿佛对此事做出了应答。
白朝驹起身,走到卧室外,对守在门口的禹豹吩咐了几句悉心照顾、按时吃药之类的话,接着便走到书房的案几前,看着桌上的地图。
那是张画满大齐山河的地图,汐山岛只是在东海的一个小点,倘若没有那个着重标注的红圈,打眼根本注意不到它。
就是一座这样不起眼的小岛,自己都无法夺回来?
若是连一座这样的小岛都夺不下来,又要如?何夺下整个大齐?
总不能?一直指望着他帮忙,直到拖垮他的身子,害得他英年?早逝吧?
这种事情?,我得自己来完成。白朝驹细细翻阅着公冶明桌上的兵书,取了几本揣在怀里,又对着地图看了会儿,走出门,坐进马车里。
“咱们也去山海卫。”他对等候许久的车夫说道。
山海卫中,船老大畏畏缩缩地跪在杨坚面?前。
他平日?在海上嚣张惯了,被官兵迎头盖脸打了一顿,又被撵到船上做牛做马,眼里的焰气都没削没了,只剩疲惫和?沧桑。
杨坚满身银甲地往他面?前一站,还没说话,威严的气势就把?他吓软。他哐当一声跪到在地,连连磕头,脑袋撞得石板地咚咚作响。
“将?军,我什么都能?交代!求你饶我一命,我日?后?一定好好干活!给将?军做牛做马!”
杨坚看向坐在身后?的白朝驹,说道:“殿下,您问吧。”
白朝驹站起身,走到还在磕头的船老大面?前。
“抬头!”他喝道。
船老大慌忙停下磕头的动作,仰着一片淤青的额头,抬着眼睛看他,模样还有几分可怜。
白朝驹的目光不冷不热,沉声问道:“东海齐人?之中,最大的海寇是谁?”
“是蛟王!是蛟王。”船老大慌忙答道,仿佛答得再慢上一拍,面?前的人?就会拿他去见?阎王。
“你和?他关系可好?”白朝驹问道。
船老大摇了摇头:“我是帮红夷人?卖货的,蛟王看不上红夷人?,自然也看不上我们这些红夷人?的走狗。”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白朝驹忽地笑了下。
船老大从他的笑中看出了几分渗人?的意味,慌忙补充道:“但我知道蛟王在哪里!我给您引路,大人?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说罢,他又在地上咚咚磕起头来。
“好了,别磕了,吵耳朵。”白朝驹说道。
船老大赶紧停下磕头的举动,小心翼翼打量他的眼色。
“明日?一早,你就带咱们去见?见?蛟王。”
“好!好!”船老大连连点头,兴高?采烈地答应道。
按船老大所言,蛟王是个居住在望阳丘上的的隐士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