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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肖紫烟忽然兴奋地?叫起来,“有这个有这个!”
接着她便从宝箱里?抽出一条紫色的纱丽,这一大片软烟罗包在?身上香肩半露,流光溢彩,妩媚多姿。但是她像烫手一样把这件衣服甩开:“哎呀,我放弃!我不要这个,我这是个猛男号呀。”
虽然是通用时装,但副本里?的掉落是按门派分?配的,她这边一点了放弃,紫色纱丽就自动出现在?了殊无己的背包里?。
【您获得了时装:妾本多情。】
殊无己:“……”
他只觉得手里捏了件大姑娘的衣服,有点像烫手山芋,一时间不知道该点什么,结果倒计时结束后?,新时装默认自动试穿,直接换到了他身上。
众人:“呃……”
肖紫烟用力按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没有狂笑起来。她憋了足足五分?钟,直到?脸变成绿色,才从嘴巴里?挤出字来:“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你挺适合露肉的——啧啧这肩膀这胳膊比我化了妆还白两?个度。”
殊无己无奈地?动了动肩膀,身上叮叮咚咚的金银配饰就像鸟儿唱歌似的响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脚上的鞋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从脚踝就开始缠在小腿上的金纱和铃铛。
“……我总觉得再多看,有人要给我穿小?鞋了。”王老君喃喃地?说,率先退出了游戏。
“无福消受,无福消受。”肖紫烟也嬉皮笑脸地挽着她老公下了线。
人群作鸟兽散,殊无己还是不知该怎么换掉身上这一身曼妙的纱丽。
他哭笑不得地?站在?原地?,盯着情人崖上新生的剑痕一时无语,慢慢地?,倒是对此地?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松快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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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道长人生中?的第一次团建就在?嘻嘻哈哈中?结束。
他虚心?求教了多人,才从性子憨直的解厄星君那里?学会了怎么把纱丽换回道袍。秦不赦听到?时还靠着车窗假寐,懒洋洋地?抬抬眼皮问众人发生了什么。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没人敢说话。
最终倒是受害者殊无己淡笑着发话说“无碍”,他才安静地?躺回了椅子里?。
为了不堵车,他们又一次选择在?夜幕落下的时候启程。殊无己看着铁盒子来来往往的窗外,这会儿心?境却是大不相同了。
“回去后?有什么打算吗?”秦不赦好像看穿了他的所想,轻声问。
“大约会出去走走。”殊无己顿了顿,“自然,继续走主线仍是首当其冲的要事。”
秦不赦笑了一下,没有答话。
他们在?后?面?嘀嘀咕咕,同排的王老君自告奋勇地?往前坐了一排,坐在?了文修华旁边,把最后?一排座全让给他们。
“倒是你,”殊无己突然道,“可有回三清的打算?”
秦不赦一怔。
“我瞧你本事练得不错,又品行端正,比旁人也更勤勉。”殊无己对他看得顺眼的人从来不吝赞美之词,“现在?三清虽然大不如前,但人在?,道在?,先祖牌位在?——你师父若不要你,便转记我名下如何?”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角落,车厢里?突然变得极其安静,好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竖起了八只耳朵在?那里?听。
秦不赦的呼吸仍然平稳,但心?情却远不如面?上看起来这般平静。他动了动嘴唇,好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殊无己理解了他的意思,于是颔了颔首:“也罢。”
秦不赦移开视线,重新将头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
“那个......”肖紫烟怯生生地?张了张嘴。
“你别说话。”
“不必多言。”
“师徒俩”不约而同的打断让她满脸无语地?闭上了嘴。
“不论名分?如何,我这辈子都是我师父的弟子。”秦老板过?了一会儿才缓慢地?开口?,声音低沉轻柔,像是在?解释,又完全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与他人在?哪里?、所属何门何派、认不认我都没有关系——你的提议......实属没什么必要。”
他这个借口?倒是十全十美,既给了殊道长体面?,又显得忠孝可嘉,殊无己哑然失笑:“这样说来,倒是我唐突了。”
秦不赦笑着摇了摇头。
“无妨。总有一日......”
他停顿了很久,没有往下说。
殊无己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转过?头去看他,却见?他双目一闭,呼吸平稳,竟在?突然间又睡着了。
王老君“哎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