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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邹如茵身上。
“我听人说,邹如茵有了身孕,所以上次范文正才会代邹如茵来向我道歉?”
“应该是的。”
“邹如茵每次有孕还真是会挑时候呢!”宋宝琅冷哼着讽刺道。
当年邹如茵害她阿娘的事情东窗事发时,邹如茵有了身孕,这次她竟然又是这样。
徐清岚知道宋宝琅的脾气,自打上次知晓她阿娘曾经在范家受过的苦楚之后,宋宝琅就一直想找机会为她母亲出气,只是因邹如茵如今被他老师禁足在府中,宋宝琅才没找到机会。
今夜宋宝琅既然提到此事了,徐清岚思虑片刻,终是提醒道:“簌簌,你以后遇见邹如茵时,最好离她远一些。”
“是她邹如茵害我阿娘在先,又意图挑唆你母亲磋磨我在后,凭什么要我离她远一点?徐清岚,你……”
一看宋宝琅的脾气又要上来了,徐清岚当即抱住她的同时,飞快低头向她耳语几句。
宋宝琅顿时眼睛瞪的老大,“你怎么知道这事?”
“老师登门不久,我去范家见老师时,无意从范家下人口中听说的。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老师同邹如茵已分院而居多年,平日老师连书房都不如邹如茵进,邹如茵怎么可能突然有了身孕。我觉得奇怪,私下探查一番,才知晓了其中缘由。”
宋宝琅一直都知道,邹如茵这人心术不正。但她怎么都没想到,邹如茵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公然给范文正戴绿帽子。
“那范文正知道这事吗?”
只一眼徐清岚就知道宋宝琅想打什么主意,徐清岚按住了她。
“老师知道。”
宋宝琅被惊的瞠目结舌,“范文正这么大度的吗?”
明知道自己的夫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竟然还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其实老师原本是打算休了邹如茵的,休书都已经写好了,但邹如茵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突然说她有了身孕,而且还是当着范老夫人的面。范老夫人这几年的身体每况愈下,而她最大的心病是老师膝下无子。”
徐清岚这么一说,宋宝琅顿时就明白了。
范文正自然是不可能允许邹如茵给他戴绿帽子的,但偏偏邹如茵将她有孕一事捅到了不知情的范老夫人面前,抱孙心切的范老夫人势必会护着邹如茵。
而范文正那人愚孝,兼之范老夫人身子不好,范文正自然不敢把真相告诉她,所以他就只能哑巴吃黄连吃了这个闷亏。
之前宋宝琅一直不理解,她阿娘当初与范文正和离后,为什么不狠狠收拾范家人一顿。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动手哪有看狗咬狗舒心呢!
“此事切记此事要保密。另外你日后再遇见邹如茵时,最好离她远一点。邹如茵那人心肠歹毒,而你又性子单纯,我怕她又利用腹中孩子算计你。”徐清岚提醒宋宝琅。
宋宝琅点头:“我知道了。”
若是徐清岚没告诉她这事之前,宋宝琅怎么着都得找个机会寻邹如茵报仇。
如今得知邹如茵腹中怀的并非是范文正的骨肉后,宋宝琅便决定坐山观他们夫妻二人反目成仇。
“还有一件事,之前我们在花楼遇见宋思贤时,曾答应要请他吃酒的。只是中途有事一直耽搁了,我想着要不如明晚请他在醉仙楼吃酒?”徐清岚询问宋宝琅的意思。
宋宝琅也觉得这事拖了许久,便道:“明日我正好不外出赴宴,那就明晚吧。”
他们夫妻二人敲定此事后,徐清岚听见街上遥遥传来的梆子声后,替宋宝琅裹了裹被子,温声道:“时辰不早了,快睡吧。”
宋宝琅也确实困了,便在徐清岚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第二日,徐清岚照旧寅正起床,收拾妥当出门上值,没人敢管的宋宝琅照旧睡的自然醒。
如今徐清岚不必去寿春堂向章氏请安,今日也不用出门赴宴,她慢悠悠用过朝食后,先是饶有兴致的插了一瓶新花,然后才拿起昨晚没看完的话本子继续看。
这一日宋宝琅过得十分安闲。直到午后申正时分,她才开始换衣梳妆。
等宋宝琅一切收拾妥当出门时,已是申末了。
先前徐清岚派长松回来传过话,说他已在醉仙楼定好了雅间,宋宝琅到时直接过去便是。
宋宝琅过去时,徐清岚和宋思贤都已经到了,两人正站在醉仙楼门口说话。
此刻正是醉仙楼每日最热闹的时候,门口左右两盏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将醉仙楼门前照的亮如白昼。
此刻醉仙楼宾客往来络绎不绝,但宋宝琅抬眼望去,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徐清岚。
今夜徐清岚穿着一件群青色的文人衫,黑鬒鬒的发束在白玉冠里,他神色肃冷立在醉仙楼门前。经过的女眷都会看他。有那大胆的,甚至直接走到徐清岚面前攀谈。
宋宝琅便停下脚步观望。
只见那女娘刚含羞带怯走到徐清岚面前,徐清岚当即就后退数步与对方拉开距离,然后他冷冷的不知说了什么,那女娘就满脸的失望离开了。
宋宝琅见状,不由啧了声,撇嘴道:“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啊,”
此刻徐清岚也看见了宋宝琅。
他眉眼里的肃冷一瞬间融化,旋即有温柔浮了上来。他快步迎了过来。
“你们既然先到了,干嘛不上去,站在这里多冷。”宋宝琅嘟囔。
宋思贤也过来了,闻言他搓了搓手,打趣道:“有人想在这里当望妻石,我自然是客随主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