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对于这些话纪清雨已经没反应了,他全盘接纳:“对,我遭报应了,对不起。”
傅寒被纪清雨这种软却带刀的态度狠狠噎了一下,他皱起眉安静许久才发起另一场攻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打工被人灌酒,酒里掺了东西。”
傅寒完全不信这种瞎扯的鬼话,盯着纪清雨的眼睛又看了几眼,“当初你什么都不解释就跑,甚至为了躲开我不惜辍学,怎么没能得到你想要的?说起来,当时坏了我的事,让我错过爷爷的葬礼,你应该得到不少好处吧?”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鬼迷心窍,对我太过觊觎,却没想到你能为了钱做到这个地步。”傅寒说完这一长串,视线在黑暗中紧盯纪清雨。
纪清雨没说话,安静而诡异地沉默了一会:“所以这就是你当时,不接我电话的原因吗?”
“总要给你点教训才是。”傅寒嗤笑一声,“只不过你到头来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你最好不要被我发现还在骗我,我想你也不想再经历一个六年。”
是啊,谁又能再经历那样一个六年。
傅寒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几乎把他的所有苦难都消融抹去了。
纪清雨的心脏下意识颤了两下,他不知道刚刚自己胡诌的理由傅寒会不会信,只是自己被傅寒的话搞得有些难过,他总是忘记傅寒是个冷心冷情的人,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被搞得窒闷难忍,有苦难言。
助理交代完极端粉丝的事情,就离开了,纪清雨也彻底没了力气,他躺下来背对傅寒。
那道凉凉的视线不知道在他身后呆了多久,最后起身离开了。
纪清雨缓缓睁开眼睛,半梦半醒,他花了很多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最后沉沉的闭上眼,陷入睡眠。
这段时间傅寒和他的关系有所缓和,抱着他一起睡觉的次数也逐渐增多,纪清雨总要担心傅寒会不会突然在他脖子上来一口,所以每次都只能回过身窝在他怀里睡。
他最近时常做梦,梦见他打傅寒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以后他想去找傅寒,却也总是被拒之门外。
他没办法,专门等在学生们回校的最后一天,这一天总是要回学校拍毕业照的。
那年京市的夏天总是多雨,高考完的返校日也是个阴沉的雨天,学生们高考完四散在整个城市庆祝,有人认出了等在校门口的他,为首的正是那位曾经带头欺负过他的alpha。
“纪清雨,你怎么还好意思来这啊?”alpha手机打着把伞,肩上披着外套,扯过纪清雨的衣领,来回打量了几遍,“瞧瞧,现在都穷酸成什么样了?”
纪清雨没说话,推开那人的手要往校园里面走,alpha僵在原地,愤怒而气恼,冲过来要揍他。
“我是来找人的。”纪清雨被推到保安亭旁边,身体贴在铁皮墙壁上,“你放开我!”
“放开你,来找傅寒啊,你看人家还搭理你吗?说实话,像你这种货色,人玩玩也就算了,还真以为人家能看得上眼吗?”alpha扯着纪清雨的衣领,“说实在的,你还不如跟了我,总比随便被他玩玩要来得划算。”
那天纪清雨没找到人,傅寒或许一早就走了,也或许根本就没来,他尝试了无数种方式都联系不上,傅寒太过绝情,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他能看到的只有冰冷电子屏幕后面傅寒那张冷淡的脸,矜贵高傲,不可一世,在残酷血腥的世界里不断争抢,那些校园时光越来越远,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他们之间根本天壤之别。
舞台剧负责人和他在线上对了好几次进度,最后还是决定抽个下午现场来跟他商量。
他们来的时候傅寒正好不在,纪清雨把人都招呼进来,负责人带着几个演员,从身后还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纪清雨的眼睛亮了亮:“小马哥,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马瑜笑了笑,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套了件简单的牛仔裤,夹克衫,还戴了条金链子,勾着他的肩乐呵呵地和他插科打诨,“你不是喜欢吃新烤的栗子吗,我特地给你带的。”
纪清雨眼睛都亮了。
他们在客厅一侧的榻榻米上把细节对了一遍,几个演员念台本,纪清雨和马瑜在旁边剥栗子,马瑜见纪清雨手腕上还缠着纱布,半天剥不出一个,急忙把栗子抢过来。
“去去,有你什么事啊,你以为你还是个beta啊,天天啥都不在意,都成婚了,分化成o当太太的人了。”马瑜不想让纪清雨动手,顺手把栗子全剥了。
台本对得很顺利,纪清雨顺着情节和他们对节拍和情绪,跟导演把不顺畅的地方反复修改,到黄昏终于把所有事都敲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