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祀装作不知她的意思:“怎么了?”
乔初瑜只好只说:“殿下换药要脱衣,怕是不方便。”
齐祀面色不变道:“阿瑜不是说,孤和阿瑜什么都做过了吗,阿瑜既然看过,就无碍。”
乔初瑜:“……”
刚进来的曹太医:“……”
实在不知这失忆的人是殿下还是他。
曹太医看看太子,又看看侧妃,衷心觉得侧妃多虑了。
这失忆和不失忆,也没什么区别。
正好被曹太医听见,乔初瑜本就微微泛红的脸色瞬间红透了,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曹太医行礼:“微臣给殿下请安,给侧妃请安。”
乔初瑜默默的拿起旁边桌上放的扇子,挡住自己的脸,只剩下一双杏眸。
齐祀看着掩耳盗铃的乔初瑜,不由的扯了下唇,笑了下。
居然还笑?
这一幕正好被乔初瑜收归眼底,乔初瑜转头瞪了齐祀一眼。
她美眸圆睁,睫毛像受了惊的狸奴般簌簌颤动,眼尾染上一抹薄红,鼻翼随着急促的呼吸翕动,唇珠咬出浅浅的齿痕,将三分怒气衬成了三分的可爱。
齐祀身上无端有些热,感觉这屋子里空气稀薄的呼吸连都困难。
他觉得自己该和乔初瑜说清楚。
这样,可不是在瞪人,是在调情。
齐祀忽然木了脸。
看到殿下的脸色,曹太医一时没过脑子就道:“殿下,侧妃,微臣什么都没有听到。”
乔初瑜:“……”
此地无银三百两。
乔初瑜臊的不行,开口催促:“曹太医快给殿下上药吧。”
曹太医看向齐祀。
齐祀深吸一口气,起身:“你跟孤来。”
不是往里面去,而是出了门。
这屋子小,里面只有一张拔步床。
他可以进,但曹太医不行。
齐祀果断回去上药。
两人又像一阵风似的又走了。
乔初瑜这才将扇子放下。
旁边的屋子,只消得一盏茶的功夫就换好了药。
虽是没有在床上养着,但恢复的却是不错,该结痂的都结痂了,就等着痂掉,就彻底好了。
伤在外面的不用担心,伤在里面的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只能慢慢补着。
齐祀系好衣带,“可还有事?”
曹太医:“微臣告退。”
齐祀冷静了一会,等身上的那股热流消散后,周常禀报王同和何大将军来了。
那日刺杀虽是冲着齐祀来的,但何将军也受了不小的伤,这几日都在养伤,眼见着稍好些,就来见齐祀了。
他是为了大坝来的。
因为时疫,壮丁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但大坝却是没时间再耽搁了。
按照往年的情况,雨季就要来了。
若再这样僵持,暴雨一下,大坝还没有修好,冲毁的就是整个江南。
那他这个请命来修大坝就是整个江南的罪人了。
齐祀知道他的来意,给他吃颗定心丸:“明日一过,孤就安排人手去大坝。”
何将军还是有些担心。
齐祀:“都坐。”
何将军横眉一竖,夹杂着三分不解和三分猜测:“可是曹太医那边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