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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亥时了。”
乔初瑜又重新躺了回去,已经亥时了,她就偷个懒,今日就不
沐浴露。
外室,齐祀走进,珍珠珊瑚退下。
齐祀坐在床边,一席清冽的气息笼罩在乔初瑜的周围。
乔初瑜明知故问:“殿下沐浴了?”
齐祀轻轻嗯了一声。
乔初瑜往里面移了移,空出位置,让齐祀上床。
拉上帐幔,搂住人,耳鬓厮磨一阵,齐祀道:“孤已经确认是谁了。”
乔初瑜手中把玩着齐祀的衣带,眼睛却是一瞬不顺的盯着齐祀,认真叮嘱:“殿下自身安危最重要。”
齐祀温声应下。
*
翌日晚,曲林园外,众臣送走了陛下和太子,文臣上马车,武将上马,各自回自家府邸。
东街处,马车内,右相闭目沉思。
忽而,一支利箭穿过马车帘子,直直的射中右相的右胸,顿时,鲜血四溅。
右相吃痛倒在一边,幽深的眸子掠过异色。
马车外,连续十几支箭矢落在马车上,车夫吓的连忙下了马车,躲在马车后。
等着前面没了箭矢声,他才小心翼翼的探头出来,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一看,长长的箭矢插在胸上,相爷已经晕了过去。
车夫吓极了,慌张的驱使马车,赶回了府邸。
刚到了府邸,就看见许多官兵围在相府外。
车夫顾不得其他,想往里面强闯。
官兵认得那马车,命人将他拦住,自己走到马车前,行礼:“相爷,方才太子殿下在主街遇刺,那刺客一路往东,好似是躲进了您的府中。”
“陛下下令彻查,所以我等——”
彻查。
“相爷也遇刺了!”车夫高吼一声。
“相爷中了箭,你们快将抬相爷下来!”
夜色静谧,车夫这两嗓子吼的所有官兵都听见了,诧异的眼神纷纷朝这落下。
右相也遇刺了?
听了这话,靠近马车的那官兵连忙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向其他官兵点头。
其他官兵连忙上前,几个人合力将右相向抬下马车。
府邸内,周常周山一个院子也不放过。
陛下下令彻查,被行刺的还是太子,右相夫人拦不住人,也不敢拦人,只能无可奈何的坐在前厅,等着相爷回来。
一起散的宴席,家中都搜查了好一会了,这边连个人影都没有,右相夫人等的越发着急,频频向长廊望去。
“夫人夫人!”
是她的侍女回来了。
右相夫人脸色刚缓和,就听侍女道:“相爷也遇刺了!”
皇宫,紫宸宫。
“你给朕跪下!”
庆云帝满脸的怒色,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那一箭,直冲太子的命门而去,月色之下,那一刻,庆云帝吓的心脏骤停。
“你疑心右相,和朕直说便是,做何设这么大的一个局?”
还把自己搭上。
“若是那箭偏了一寸,或是你反应慢了些,没躲过去,今日,你的命就得搭上!”
齐祀直直的看向庆云帝,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告诉陛下,陛下会搜查相府吗?”
庆云帝一哽,脸上顿时青一片白一片的。
右相门生遍布天下,又素有清名。
没有证据,他确实不会下旨搜查相府。
这样的情形下,太子的做法的确实是最好的法子。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庆云帝终究是先服了软:“太子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