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恒王被骂的不敢还嘴,心中却越发忿忿——说不定就是老三老四老五让他背黑锅呢?
父皇就是偏心。他可是长子,是长兄,若是早早定下储位名分,下面那几个还敢蹦跶?
“行了,朕还没死呢,不用你在这儿哭丧。”
庆熙帝被吵得头疼,狠狠摁着太阳穴,不带感情地下旨:“将恒王押回王府,禁足半年,好生反省。”
待恒王被拖下去,他又秘密召见了锦衣卫指挥使,也是他的心腹,陆声。
“继续深挖彭定这条线,悄悄地,不要打草惊蛇。”
……
恒王被禁足的消息,天一亮就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京城。
王府外面围了一圈的锦衣卫,将整个王府如铁桶般守得密不透风。除了采买菜蔬和倒夜香的下人能从后门出入,其他人一概不得离开,更不许人靠近王府半步。
恒王妃一早起来得知此事,天都要塌了,慌里慌张去找恒王。
她还不知道恒王半夜就被提进宫里挨了顿骂,一进屋就摇晃他的肩膀,“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恒王还穿着那身寝衣,被茶水打湿留下的褐色痕迹格外醒目,他呆呆坐在床边,耳旁是恒王妃聒噪尖利的叫喊,终于忍无可忍将她推开。
“我怎么知道!我都要冤死了!”
恒王眼睛通红,握紧拳头,“别让本王知道是谁在背后陷害我……我饶不了他!”
恒王妃被推倒在地,好半晌才吐出一句。
“咱们全家都被禁足了,那荣成的婚事怎么办?”
……
“爱办不办。”
丫鬟慌慌张张进屋禀告,说王府被锦衣卫围了。
荣成县主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还高兴地拍起手来,“围的好围的妙,把我关一辈子才好呢!”
她宁可在王府里被关到死,也不要嫁给那个丑八怪。
“恒王被禁足了,难道小王庄后山那个矿是他让人挖的?”
沈令月摸着下巴分析,“怪不得他后来敢带兵逼宫,原来是有火力优势啊。”
不过恒王这么早就开始为宫变做准备了吗?可是现在“八皇子”还未出生,恒王作为皇长子,朝中拥立他的呼声很高啊。
沈令月对燕宜一摊手,“这下恒王是彻底没戏了吧。”
她们提前揭发了恒王的火器阴谋,算不算是改变了未来走向?
燕宜没有马上附和她,而是冷静提出:“陛下只说让恒王禁足半年,如果他真有谋反之心,这个处罚会不会太轻了?”
“唔,毕竟是亲儿子,还是长子,老皇帝总不能痛下杀手吧?”
沈令月摇摇头,“不管了,反正咱们都得了陛下赏赐,以后也不用担心东窗事发,连累侯府……”
话音未落,两个毛团儿一前一后冲进来,伴随着咪咪喵喵唧唧哈哈的叫声,屋里扬起若干猫毛和狐狸毛,有如漫天飞雪。
“围脖儿,你又欺负绒团儿!”
沈令月尖叫着冲过去拉架,把两个互相抱头狂踹的小家伙拉开,又抱起喵喵呜呜骂的很脏的绒团儿,安慰个不停。
这可是婆婆的心肝宝贝,一身漂亮的橘白长毛,都快被围脖儿薅秃了。
自从围脖儿进了侯府,那可真是每天“猫飞狐跳”,热闹极了。
本来沈令月是把围脖儿养在澹月轩,不许它跑出去闯祸。但狐狸这种动物能被老实关住就奇怪了。
它倒是听话,没有对厨房养的活鸡活鸭下手,但却不知怎么摸到了棠华苑,直奔“猫咖”狸奴小院,跟里面的猫猫“打成一团”——字面意义上的。
而绒团儿作为狸奴院的猫猫首领,自然当仁不让地站出来抵御外敌,不许围脖儿跑进来欺负小弟。
一猫一狐成天在侯府里打得天翻地覆,却都没对对方下死手,切磋为主,点到即止。
只是苦了燕宜,无论走到哪儿都容易被猫毛攻击,喷嚏打个不停,不得不随身携带“简易口罩”,随时防护。
围脖儿见沈令月只抱绒团儿不管它了,一出溜跑到燕宜脚边,绕着她哼哼唧唧,大尾巴扫来扫去。
又站起来扒拉燕宜的小腿,爪子勾着她裙摆就往上爬。
才穿了几次的裙子很快就变成了流苏款。
燕宜没办法,将它抱起来摸了两把狐头,好言好语劝说:“以后不要和绒团儿打架了好不好?”
“唧唧!”
“喵呜!”
两个毛茸茸又开始隔空对骂。
沈令月头都大了,跟燕宜吐槽:“当初我就说不养,裴景淮非要养……你看,猫狐相冲啊。”
燕宜轻笑,“现在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围脖儿可是在皇帝面前挂了号的狐狸。”
沈令月叹气又叹气,指着狐狸脑袋故作凶狠威胁:“再打架,就把你丢回山里抓老鼠去,再也别想吃大鸡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