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岳溶溶瞄了他两眼:“文松找你何事?看他的模样好像很严重似的,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伤神。”
沈忌琛抬眼凝眸看了她好一会,岳溶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歪脸一笑,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一些公务上的事,文松拿不定主意而已。”
他拉着岳溶溶的手上床,帮她卸下钗环,如瀑的秀发倾泻而下,岳溶溶白玉的脸像是晕着红宝石的光,他解开她的衣带,缓缓脱下她的衣服。
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岳溶溶睡下,他抱着她,眸光沉郁,若是溶溶知道曲烈山生死未卜,她会怎么做?
岳溶溶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不安的情绪在扩张,却不敢问。
两人都在装睡,谁也没动。
翌日一早,沈忌琛就起了,岳溶溶也跟着醒了。
“你要去哪?”岳溶溶紧张地问。
沈忌琛淡淡一笑:“刑部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
“你的伤……”
他望进她的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焦急担忧不是作假,他心底一软:“放心,不是什么动手的事。”
沈忌琛走了,岳溶溶也没了睡意,喊了惠音进来,如今她竟然也习惯了惠音她们的伺候。
坐在镜子前,听着惠音和谷雨发牢骚。
“姑娘,您昨晚又没睡好?眼底都有乌青了。”
惠音谷雨对她也越来越自在了。
“用玉容散敷一下。”惠音道。
岳溶溶随她们捣鼓,适时外头有个丫鬟喊道:“惠音姐姐。”
惠音走出去了,过了一会又走了进来,对岳溶溶道:“姑娘,蔡侍郎的如夫人要见您。”
原本死气沉沉的岳溶溶忽然就抬起头了,颇为意外:“甄溪?”
谷雨撇嘴:“那个自以为是的夫人啊。”她丝毫不隐瞒自己对甄溪的厌恶,“找上门来了,也不知憋了什么坏呢,姑娘,咱不见了吧。”
惠音道:“姑娘,她说若是姑娘不愿见她,她就一直在府外等着。”
谷雨嗤之以鼻:“见我家姑娘心软,在这使苦肉计呢!她爱等就等着呗!”
两人齐齐看向岳溶溶,岳溶溶沉思片刻后,道:“去见见。”
“姑娘。”谷雨不情愿。
岳溶溶道:“你们不了解甄溪,她与我早已撕破了脸,此时能拉得下脸来见我,必然不是一般的事,何况若是她当真一直等下去,等侯爷回来了,万一惹恼了侯爷呢?”
惠音道:“那我们陪您去!这次说什么都得陪着。”
岳溶溶看着她二人坚定的目光,叹了口气暼了她们一眼:“那走吧。”
两人嘻嘻一笑,跟着去了。
岳溶溶没有请甄溪进府,那会让她有一种女主人宴客的感觉,可她不是,所以她走出了府去。
府门的小厮和府兵见她出来,皆是一惊,抬头挺胸再俯身恭敬地喊了声:“姑娘。”
这一声朗朗的“姑娘”,惊的甄溪脸色一变,她看着那些人对岳溶溶毕恭毕敬的态度,攥紧了手帕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很快掩藏,急步上前笑吟吟道:“溶溶。”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岳溶溶愣了一下,尴尬地应了一声。
甄溪见她疏离,脸上难掩失落地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道:“溶溶,我们能找个地方说话吗?”
岳溶溶略考虑了一番点了头,两人还是去了那家糖水铺。
两人依旧坐在窗边的位置,岳溶溶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觉得今日的上京城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好像巡城士兵特别多,好像街上的氛围很凝重。
“溶溶,你还记得吗?从前我们常来,你每次出工,回来也会带我最爱的茯苓霜。”甄溪舀着碗里的茯苓霜喝了一小口。
岳溶溶收回目光也喝了一小口,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但她喝着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喜欢了,难道是最近在侯府口味又被养刁了?从前在杭州时她的口味就被沈忌琛养刁了,后来离开了后的好一段日子,她都食不知味,等到终于习惯了,如今好像又被养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