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曲烈山却道:“你还找他!焉知不是他派人抓了佩兰!为的就是牵制你!一如控制我来牵制你!你仔细想想,最近他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岳溶溶双瞳蓦地放大,拧眉不语。
他道:“沈忌琛就是这般卑鄙无耻!当初欺骗你在先,软禁你在后,之后他母亲对你对我所做的更是罄竹难书!我们为此受了多少磨难,你还要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岳溶溶看着他,却问:“佩兰姐姐不见了,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曲烈山容色微滞,他急于表白:“我当然担心,只是,佩兰在京城又无仇家谁会害她?若真是沈忌琛抓了她,你走了,她反而安全,若不是因为你,她兴许只是在哪儿迷路了,等我们离开京城,再就近找个地方等消息,确认她安然无恙,我们再远离京城。”
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岳溶溶看着他,目光宁静而悠远,良久,在他越来越焦急的目色中,她终于点了点头。
曲烈山长长松了一口气:“那我们今晚就离开。”
岳溶溶却道:“我会请大长公主帮忙,她答应过我会帮我离开,有她的帮忙,我们应该能毫发无损的离开。”
曲烈山却骤然皱眉:“大长公主?她可信吗?她曾经那么伤害你。”
“她做的那些不过就是让我离开沈忌琛罢了,如今我主动请辞,她自然愿意帮忙。”
看着她笃定的眉眼,曲烈山没再说什么:“那我还在废宅等你。”
“你不是说你的行踪被发现了?废宅还能待吗?”岳溶溶眸光晶亮地看着曲烈山。
曲烈山道:“他们自然不会想到我还会回去那个地方,所以是安全的。”
外头传来女药童的声音,大概是见她久久不回,来寻她,她急忙走出去:“我在这。”
上车时,她看到戴着斗笠的曲烈山一闪而过,惊慌的心终于稍稍安定。
“姑娘,你的脸色还不太好,回去请太医来看看吧。”惠音给她倒了杯茶。
岳溶溶摇头:“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今日之事别跟侯爷提起,免得他担心。”
惠音谷雨对视一眼,还是道:“那姑娘若是有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我们。”
岳溶溶神思不属,也没听清她们说的什么,敷衍地点点头,心里还在想着该怎么见到大长公主,贸贸然去见她,定然会被沈忌琛知晓的。
她正愁眉,马车停在侯府前,她下车来,就看到门房急步上前来提醒她:“姑娘,大长公主和孟小姐来了。”
惠音一听,急忙看向岳溶溶,岳溶溶也呆住了。
“姑娘,不如我们避一避?等侯爷回府我们再回去。”她见过大长公主对姑娘疾言厉色的模样,实在可怕得很。
躲?怎么可能躲呢?岳溶溶正犯愁怎么见到大长公主,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岳溶溶轻叹一声,她故作深沉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谷雨也有自己的理解,眼睛一亮:“姑娘说的对,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何况姑娘这么美。”
“......”岳溶溶脸色一黑,默了默道,“我们进去吧。”
走进前厅,岳溶溶就看到端坐堂上的大长公主,凤仪万千。孟嘉言坐在她下首,朝她微微而笑。
岳溶溶上前,碍于有旁人在场,还是老老实实给大长公主行了礼,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看向孟嘉言,柔声道:“嘉言,你去厨房,将我们带来的药拿过去,仔细叮嘱厨司。”
孟嘉言起身行礼:“是。”转身对惠音谷雨道,“烦请二位带路,此事也好叮嘱二位。”
惠音谷雨不敢忤逆,行礼告退了。
大长公主看着孟嘉言的目光满是欣赏之意:“你觉得嘉言如何?”
岳溶溶知她言下之意,老实道:“很好。”
大长公主抿唇而笑:“嘉言是孟家嫡女,身份尊贵,她才配得上嫖姚,而不是你,曾经深陷贱籍,只会是嫖姚的污点。”
她悠然的话语像是一根尖锐的针戳了岳溶溶的肺管子,她呼吸一滞,脸色一白,冷冷盯着大长公主,一字一句道:“那还要多谢大长公主,拜大长公主所赐。”
大长公主盈盈一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有话要跟我说?”她像是不想跟她多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