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岳溶溶胸口一闷,眼眶一热,咬住了唇,冲过去,怔怔看着他的伤。
沈忌琛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来,略有愣怔,而后皱眉一喝:“谁让她进来的!还不......”
岳溶溶带着哭腔生硬道:“你用不着赶我,若是不想见我,就让文松吩咐下去,不许我踏进侯府半步就是!”
沈忌琛顿时语塞,压抑着怒火瞪着她,一句话哽在喉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却在看到她流下两行泪时,双瞳紧缩,别过脸去,声音冷硬的像是两块石头撞击:“哭什么,死不了。”
岳溶溶不理他说什么,看向高院首问道:“要注意什么事项吗?”
高院首见状,连忙将一应要注意地全都告诉了岳溶溶,恐怕如今也只有这位岳姑娘能管得住侯爷了!岳溶溶听得仔细,一一记下了。
文松送高院首离开,岳溶溶拿过衣服要帮沈忌琛穿,沈忌琛却冷然道:“让文松来。”
岳溶溶泪光盈盈地看着他,细弱道:“我不行吗?”
沈忌琛抿紧了唇,没有说话,半晌却张开了手,岳溶溶脸上一喜,她动作非常轻柔仔细,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沈忌琛有一瞬间的怔忡。
等到帮他把衣服穿好,岳溶溶俯身帮他把头发捋出来,双臂绕住沈忌琛,她的脖颈贴近他的鼻尖,沈忌琛心底泛起一丝丝涟漪,却在看到她项巾下若隐若现的伤痕时,眸光一沉。
他苦笑一声,冷然道:“我是否应该感谢曲烈山,他不在了你才会来关心我。”
岳溶溶动作一滞,退开一步,凝眸看他:“你一定要这么阴阳怪气吗?”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曲烈山这件事上,你何曾相信过我,我不止一次给你机会,你呢?在你心里,曲烈山的安危始终是第一位的,我又算什么。”他嗤笑一声,嘴角溅出一丝苦涩,“那段时间你陪在我身边,可有半分真心吗?不也全都是为了曲烈山吗?”
岳溶溶低下头去。
沈忌琛抬眼看她,等她半晌:“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她道:“我是为了曲烈山的安危,可那是因为他命悬一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沈忌琛忽然站了起来:“那这两年你陪在他身边,可曾对他动心?”
“没有!”岳溶溶斩钉截铁,“恩情愧疚爱情,我分得很清楚!”
“那你现在站在这,是因为你误解了我伤了我,所以也在愧疚吗?”他步步紧逼。
岳溶溶老实道:“是有一点,但是......”
“但是什么!你要告诉我除了愧疚外还有一点可怜的真心吗?省省吧!岳溶溶!”沈忌琛心尖划过一丝尖锐的痛,眼尾泛红,“我沈忌琛最用不着别人的愧疚!尤其是你!夹杂着愧疚的真心,我一点都不稀罕!留着去缅怀你的曲大哥吧!”一想到她的陪在他身边担心的却是曲烈山,一想到那日她拼死维护曲烈山,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他气疯了,真的气疯了。
所以犀利的言辞也刺伤了岳溶溶,她眼泪汪汪怔怔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是!”沈忌琛这一声掷地有声,“当日若非得知曲烈山不是好东西,你是不是就会跟他远走高飞!丝毫不会留念!”
岳溶溶心神动荡,这一句,她无法反驳,也不愿再骗他:“这件事有很多的原因......”
她竟然没有反驳他!沈忌琛粗暴地打断了她:“我不想听你的无可奈何!你走吧!”
岳溶溶的眼睛泡在水里,睫毛瑟瑟乱斗,再也忍不住掉头就走,沈忌琛容色一顿,几乎就要追上去,走了两步,却感到胸口撕裂的痛,他气得满心满肺的翻腾,一掌拍在了屏风上,屏风止不住的震颤。
文松才跨进屋,就看到了这一幕,心道,这伤怕是没个一年半载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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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文松:好不容易把人家盼来了,又给人骂跑了......
第57章示好怕放着放着就凉了。
昨日自从岳溶溶离开后,侯爷的脸色就一直沉着,文松还在想着怎么再去把岳溶溶请回来,谁知今日一早,他往花厅去查看早膳,蓦地站住了脚,睁大的眼睛用力眨了眨,又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桌边摆弄鲜花的岳溶溶,那一瞬清晨的阳光晕在她身后都像是一层光圈。
惠音从身后走来,笑道:“要不要这么夸张?”
文松喜滋滋跟上前:“我还以为见到仙女了呢!”
岳溶溶闻声垂眸一笑,文松眼巴巴走到她身边压低了语声:“您不生侯爷的气了?”
“他一个病人,我不与他计较。”岳溶溶扬眉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