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两只手的距离收窄:“最少有这么长。”
罗新民:“南方才有这么大的。”
什么!罗雁浑身冒鸡皮疙瘩,甩甩脑袋,一下子对去澡堂的这段路也充满不安,抱着盆扭过头看哥哥。
罗鸿认命道:“我送你去。”
罗雁笑得花枝乱颤的,走到外面跟他分享下午的事情。
罗鸿皱眉:“怎么三方也在。”
这话说的,罗雁:“我怎么听出一点嫌弃。”
罗鸿干巴巴:“是惊讶。”
胡说八道,罗雁一点都没听出来,摸着下巴:“你俩吵架了?”
自己又否认:“不太可能。”
就是因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发小关系,罗鸿才觉得为难。
他莫名的叹口气,下巴一抬:“进去吧,一个小时我来接你。”
罗雁嗯一声,走两步又回头看:“等着瞧,我下次也要有一个事不告诉你。”
小丫头片子,横了吧唧的,罗鸿敷衍道:“嗯嗯嗯,我好怕哦。”
气得罗雁飞奔回来打他,这才重新进澡堂。
罗鸿:“不要在里面跑,当心摔了。”
他没说罗雁也不敢啊。
她是个怂人,亦步亦趋往里走,把自己搓得连额头都是红的,才在换衣间烘干头发。
这地方是全胡同的新闻台,大家故意压着声音都避免不了四散开来。
罗雁听见有人在议论周维平要结婚的事情,悄悄地竖起耳朵听——她主要是好奇人家见过一面怎么就能结婚这件事。
但人家的重点不在这上头,反而把议论起房子、三转一响之类的。
罗雁听着听着生气了,心想凭什么周维平要结婚,妹妹们就要搬出去。甚至还替周维方操心,寻思他以后结婚要住哪?
不过周维方自己有本事,攒几年肯定能买个院子。
这么想着,罗雁提上脏衣服要回家,在澡堂门口左右张望找哥哥。
罗鸿迟了会才来,跟妹妹说:“家里有客人,你要不要在外面转两圈?”
罗雁:“这么晚了,谁啊?”
罗鸿:“陈叔。”
这位陈叔是个老烟枪,罗雁都仿佛闻见味了,皱皱鼻子:“那我们去吃点东西。”
哟呵,罗鸿:“你请客吗?”
罗雁给他看自己空空的口袋:“我来洗澡,能带钱吗。
得,罗鸿:“吃点什么?”
快十点了,街上开着的店也没几家,罗雁毫不犹豫:“芝麻烧饼。”
烧饼上面撒着厚厚的的一层芝麻,咬一口就往下掉碎渣渣。
兄妹俩买完就站在路边吃,被烫得直吸凉气。
周维方路过的时候看一眼,捏住刹车停下:“你俩吃宵夜呢?”
偌大一个京市,怎么就这么巧啊。罗鸿:“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问的,周维方:“我还不能回家了?”
罗鸿还真忘了他的家也在丰收胡同,挑眉:“行,回吧。”
周维方:“会不会做人,不说请我也吃一个。”
他跳下车,买完加入这个吃饼的队伍。
罗鸿三两口已经吃完了,看妹妹还在小口小口地咬,嫌弃道:“小鸡啄米呢。”
罗雁都咆哮了:“烫!!”
行行行,罗鸿不敢惹她,转而问:“你晚上睡家里?”
周维方晃晃头:“我姐说有几样东西落在家里,让我来拿的,待会我还回店里。”
罗鸿:“她们收拾好了吗?我明天正好不上班,有空。”
周维方:“我姐跟建红都有对象,用不着。”
他也就下午忙活了一会。
罗鸿:“那我躺一天,下礼拜又要上夜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