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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天生就吸引人的关注。
坐在吧台旁的男人抿了口酒,抬步走近,坐在了他旁边的一个高脚椅上,“来听小怪卡唱歌的吗?”
余淮也接过酒保帮他拿来的打火机,转头看向他:“小怪卡?”
男人抬了抬下巴,往舞台方向示意,“现在唱歌的那个小男生。”
余淮也:“看起来很多人喜欢他?”
男人目光不自觉被他挑起的火光吸引,烟头初燃起的烟雾层层叠叠,模糊了眼前人充满故事感的蓝调眸光,温和儒雅的男人无形中多了一层疏离和冷淡。
“借个火?”
余淮也扫了他一眼,指尖随意一拨,将打火机推送给他。
男人压停飞来的黑色打火机,也点了根烟,说道:“小怪卡是附近的大学学生,小年轻一个,来‘夜色’也才半年,有个金主很捧他,天天晚上来捧场,酒吧流水高,也非常给他面子。”
“金主今天也在?”
“舞台侧边那个,黑色西装外套。”
余淮也抖了抖烟灰,抬了抬眸,顺着他的指尖望去。
“手上拿着一捧红玫瑰,非常好认。”
他们视线望去时,台上的人刚好结束,捧着红玫瑰的男人顶着那低调的黑色面具上去,行为举止却和低调搭不上边,张扬地送了一大束花,引起台下一阵起哄。
余淮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手上感知到一点红光灼烧的刺痛才回过神,揿灭了逼近指腹的火花。
他勾起酒杯,抿了口酒,喉口的干涩才勉强消去。
冷静数秒,甚至懒得当面纠缠,直接给对方发了一条分手消息,而后将人直接拉黑屏蔽,删掉所有的联系方式。
一旁的男人盯着他略微低垂的眼睛和冷淡下去的唇线,自觉大好时机将近,刚想再挪步一个位置,身体便被另外一道力气抵住。
正是刚刚从楼上下来的酒保。
酒保客气地将托盘里的酒水递送到他的手边,“您的单我们老板买了,这个位置暂时不坐人,您慢走。”
男人听出他语气里的强硬,但对方面上功夫做的到位,他也不好开口拒绝。
何况这个酒吧的老板似乎来头不小,没人轻易敢得罪。
男人撇了撇嘴,只好拿着酒杯离开。
酒保看了眼气质温文尔雅的男人,态度恭敬地道:“先生。”
余淮也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的离去,直到酒保的开口,以及发现跟前多了一杯不属于自己的酒。
他转过头,看了眼身旁多出来的人。
“有事?”
平和寡淡的音调带着一种无声的距离感和掌控者的霸道。
酒保不自觉低下视线:“我们老板请您喝的,本店最新款,清爽也解腻,您要不试试?”
余淮也看着飘浮在气泡水里面的柠檬片,眼皮稍抬,隔着指间掐着的烟头荡漾起丝丝缕缕的烟火,隐约能看到二层高大的身影。
看不清细节,但一眼便可知是常年锻炼的身材,哪怕视野模糊,也能窥见一点天生的衣服架子,服饰是深沉的黑调,从衣服到裤子。
他单手架在黑色的防护栏上,手里似乎还玩着一个高脚杯,手腕悬挂在半空,姿态懒散地前倾。
视线明显对着自己这一块。
那估计就是酒保口中神秘的老板了。
余淮也眯了眯眼,一眼看出他的老练,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年轻人。
这个酒吧靠近大学城,来这的年轻人不少,说不定还会有自己的学生。
熏人的尼古丁在此时稍微褪去了一分,令余淮也短暂地记起来自己的身份。
酒保目光在他没什么情绪的笑容上定了几秒,才道:“先生?”
递来的气泡水被他原封不动的移回原位,“谢谢,不用。”
余淮也两指一挑,将自己手上的烟头丢进了自己的那杯酒里,火光渐渐熄灭在浓稠的酒味之中,脑袋恢复了一点清醒。
他不该再为无谓的情绪而浪费精力。
他看了眼时间,没有再逗留。
青年教授踩着忽明忽暗的光点,走出热忱纷乱的花花世界,回到平静如常的夜。
在他的身后,蓝色的光点悄无声息地凝聚,悬空地投影在了酒吧的上方,没有任何的投影装置,像是夜间无名的鬼火。
【夜色酒吧】
二层的目光一路跟着青年教授消失在酒吧长廊的尽头,看了一会,提示声在脑海中响起,隐藏的光幕重新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