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ovelcontent" class="novelcontent">他跑去找郁雾,上次那个陌生号码不断给我发他们俩在一起的具体地址,意图很明显,让我去拆散。
可是柯延臣完全不听我话了。
......
柯延臣和郁雾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我落败了了。
一直冷眼看着她和柯延臣在一起,期间不间断给柯延臣发消息,还给郁雾发我和柯延臣曾经甜蜜照片。
直到传来他们订婚的消息。
那一刻我突然醒悟,我好像找不到比柯延臣还有钱的富二代了。可我难受,不是因为这个。
没想到她会来找我。
我第一次提前赴约。要知道,无论在哪,我都是姗姗来迟的公主,甚至夏天太晒,出门的那几步路我都懒得自己打伞,还要别人到我家门口接我才出门。
她来了。微卷长发,到脚踝的珍珠白醋酸裙,外面长款棕色风衣,勾勒出玲珑曲线,红底高跟鞋,说不出的知性优雅,轻熟又温柔。
我的神经在太阳穴处抽跳,连着我如擂鼓的心跳,嘭,嘭,嘭。她走过来,带着香气,坐在我对面,澄澈的瞳孔里映照我的影子。
好漂亮。
我强力压制下自己的纷乱揪心,甚至一度不敢看她。
她居然看透了我一直以来的伪装的小白花面具,看穿了我一直在和她较劲。
甚至于她还说,一度想成为我。
我一向擅长扮演楚楚可怜,擅长以退为进,擅长博取别人同情心,以此面具掩藏我的恶毒刻薄和病态疯癫。
她总让我失控。
她眼神终于全部落在了我身上,当她说出订婚的消息,我整个人都炸了,甚至第一次撕下带了二十几年的柔弱面具。
那一瞬间,我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手活生生撕裂。鼻腔里充盈着温热的,腥气淋漓的鲜血味。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去想,才想明白。
我恨明月高悬却不独照我,我恨她进入人生新阶段却不带走我,我想让她恨我又渴望她看着我,放不下我。
我渴望她对我,有着同样的病态偏执。
而不是和一个被女人骗的团团转的傻瓜纠缠在一起。
......
后来才发现,原来郁雾喜欢的是一个叫丞熠的超级富二代。之前在椰风岛见过,的确是一个气势强大的男人。
我的确是个坏女孩,去了note科技前台好几次,声称捡到了丞熠的钱包,终于在第四次见到了他。
和他独处在同一空间,会感觉被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我极力遏制自己,强装镇定拿出一个男士钱包放在桌面还给他。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眉骨缓缓上抬,散漫撩起眼弧,寡淡又冷凛。他探出修长指尖,从桌面慢条斯理拿起黑色钱包,垂着眼梢打开,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你就是用这种廉价的手段骗到柯延臣?”
一瞬间,就把我贬的一文不值。
没有男性这样对我。
因为我柔弱的外表,男性从来对我捧为掌上明珠。
我强忍愤怒,尽量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试图迷惑他,声音怯怯的:“一直给我发消息的那个号码是不是你?”
“是。”
他很坦荡,漫不经心勾起嘴角,带着厌世的凉薄,用一种看下贱玩意儿的眼神玩味俯视着我。
我不想忍受这样的屈辱。
“没名分的小三也很廉价。”我咬着牙颤抖着说。
丞熠脊背往后靠,下颌微抬,居高临下审视我,腔调淡漠:“你没资格评价我。”
“让我猜猜你今天的目的。”
“钱包是借口,实际上想和我搭上线?”
“想和我在一起?想抢走郁雾的人?”
就这样直白地把我内心那些龌龊想法讲出来。头晕目眩透不过气来,我几乎站不稳。
他漆黑瞳孔黑而沉,带着一种平静的讥讽,钢笔咚咚敲击桌面,“你和郁雾最大的不同在于根骨,她很坚韧。”
“你像寄生虫不断攀附宿主。”
哑口无言。
整个人变得冰冷黏湿,止不住地颤抖。
脑子里满是各种恶毒的语言,我选择了最简单最具攻击力的一句:“你就不好奇,郁雾到底和柯延臣睡过没有?我亲眼见过。”
他极俊的眉眼写满不屑,轻轻慢慢地哂笑出声,笑话我无能的不自量力,周遭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我哭着夺门而出。
他是第二个让我控住不住自己情绪的人,第一个是郁雾。
他说的不全对。
我是有根骨的,至少我自己这样认为。
男人只是我向上攀爬的阶梯,我不在乎他们,他们都是工具。
我是定制嫁入豪门的菟丝花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