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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已叫你兄长亲自替你送了一壶酒去观星阁。”萧仪轻声道,“你也去吧。”
……酒?
萧玉霎时间只能想起他曾经送给温行周的那一壶……毒酒。
他猛地看向萧仪,却见父皇已经闭上眼睛,疲惫地昏睡了。
萧玉咬咬牙,将揣测父皇心意的打算吞回肚子里,推开门便往观星阁大步流星地赶去。
先是大步走,后面甚至跑了起来。
快到观星阁前却见从里面步履匆匆向外走的周丛书,见他跑来忙迎上来,“七殿下……”
萧玉心中一颤,抓住他便问:“温行周呢?”
“与二殿下在一处呢。”
萧瑛还未被重立太子,于是宫中人只用二殿下先称呼他,周丛书其实也有些不解,“二殿下正叫我去御书房外接您,说不必着急。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玉一顿,心中微定。
他与萧瑛虽然现在还不甚熟悉,但萧瑛的为人他却是知道,怕他着急特地差人来接他,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
于是定了定神,被周丛书引去了八面亭。
八面亭里温行周与萧瑛正对坐着,温行周先见着他来了,眼睛一亮,不自觉地向他的方向看,于是萧瑛也侧过头来,“七弟回得这么快?”
萧玉点头寒暄,见桌上正摆着一壶酒,温行周面前还有一只空酒杯。
萧瑛见他眼神落在酒杯上,便看向温行周,“国师大人,可否借八面亭与玉儿说两句话?”
温行周这才回过神来,点头答应,与萧玉笑笑,才退了出去。
……温行周有点奇怪。
不是什么中毒了快死了之类的奇怪。
就是……
萧玉一时间分辨不出来是何处奇怪。
“好了,他无事,这酒只是寻常酒,顶多是度数高了些。”萧瑛拉着他坐下,叹了口气,“父皇的原话是,他如果喝了,便任何事都不会发生,若是稍有犹豫……”
萧玉已留意到隐藏在八面亭之外的暗卫们,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又不知该怎么问。
萧瑛见他模样,索性从头到尾一一同他讲了,说温行周见他送来酒原有些意外,又听得是替萧玉送酒,便问萧玉现在身在何处。萧瑛答与陛下同在一处。
于是温行周点了点头,自己倒了酒,利落地喝了三杯。
约莫是已经有了死意,温行周面对萧瑛并无什么惧意,喝一杯说一句萧玉的来路与难处,最后一句是请他登基后莫要为难萧玉。
萧瑛被他这架势也唬了一跳,又才知道萧玉先前吃了多少苦头。他如实告诉了温行周那并非毒酒,眼下又见萧玉匆匆赶回,生了满腔的长兄慈爱之心。
奈何萧玉现在没什么心情与萧瑛兄友弟恭,把萧瑛送走,直奔朱雀殿去了。
朱雀殿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寝殿床榻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萧玉大步迈去,正见温行周披散了头发,跪在床上,往自己腿间换着最大号的那物。
听见他来,温行周扬起脸来瞧他,脸颊一下涨红了,手上吞了一截的东西也松了,慢慢滑出去,“玉儿……我……我已经吞得下了……”
萧玉一滞,脱了外袍上榻,刚把人揽到怀里便闻见温行周身上的酒味。
总算明白温行周到底哪里奇怪了。
喝醉了。
才能大白天的钻到他的床上,做这种邀欢的事。
原还想先把话讲清楚,眼下此情此景,再重要的事要说都得排到后头去。
碍事的东西被扫到塌下,青丝白发交错间,只传出一阵阵混乱淫靡的暧昧声响。
云雨暂歇,酒气也早就发散干净。
热水中萧玉的手指还在里面清理着,动弹一下便有东西流出来,温行周这会子酒气尽消,记忆与理智回笼,恨不得把脑袋也塞到水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