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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还未熄灭,禹裴之抬起指尖,拭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低头的那一瞬,那抹金色刺入眼底。
一声很轻的气音从他喉端溢出:“啊……这是?”
追怜动了动嘴唇,说:“应该是高中时候……学生会拍的一些校园宣传照吧。”
禹裴之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这样么?那怜怜的高中,还蛮好的呢。”
蛮好的吗?哪方面的好?
如果单说西汀附高本身的资源和财力,那是自然的。
于是追怜说:“还可以。”
禹裴之却忽而笑了一下:“看起来我们怜怜不太喜欢那里。”
“也……”追怜张了张嘴,话说到一半,没能再说下去。
西汀附高,是她十六岁那一年,背井离乡来到s城打工,就读的第一所高中,s城最好的贵族高中——
如果不是那辆大红色的敞篷跑车门打开,近十厘米的银色细高跟踩落在地。
高挑的红裙女人烫着棕色大波浪卷,抬手摘下墨镜,笑吟吟叫出她的名讳。
她这个阶层的人,本不该踏入那里。
那扇不该为她开的门,她不想提。
禹裴之的指尖重重敲在金发少年的脸上,声音却仍旧很轻,很温柔,像情人间的絮语,问她:“那这个人呢?是你以前的同学吗?”
这又是她更不想回忆的地方了。
追怜又伸手,再次试图拿回手机,回答得更闪避:“对,就是高中时候一个同学。”
但禹裴之却抬眸,手机更紧捏在指间。
追怜抽不出。
禹裴之发出的声音很轻:“是吗?”
“离你这么近的同学啊……”
他的视线紧紧黏在她的脸颊上,却带着淬毒的冰冷,“在你睡觉时这样盯着你看的同学啊……”
“手伸这么长的同学啊……”
“都快要贴你身上了的同学啊……”
“这么喜欢你的同学啊……”
……
祈语,讫语。犹如信徒喃喃自言的跪拜,又如神游的梦魂追逐流离幻影。
细数,一句,又一句。
声
音越来越平,冷,往下沉。
“刚走一个,又来一个……”
直到禹裴之把手机举到追怜眼前,屏幕几乎贴上她的鼻尖,“一个接一个……”
他笑一声,喟叹:“怜怜,你对我真好啊。”
瘦长的指腹陷进追怜脸颊的肌肤,抚摸。
愈沉,愈诡谲。
诡谲中沉出压抑的疯狂。
“但我真的……很难过啊。”
指腹刮蹭上追怜的唇,力道加重,带着惩罚的意味,禹裴之的嘴角缓慢地扯动,露出一个不像笑的表情——
“……看着我,只看着我,为什么不能只看着我?”
警铃大作的那一瞬,阴影却已沉沉压下。
白绒外套的系扣被禹裴之一把扯开,滚落了好几枚在地毯上。
一片死寂中,这点细微的声响异常清晰。
禹裴之冰冷的唇贴上她的脖颈,触感湿冷,而那冰冷的手指也下移。
他指腹粗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在她肩颈、锁骨处缓慢游移。
一点,一点,最终探入她的毛衣下摆,顺着曲线分明的腰线下滑。
那不是爱抚,是标记,是掌控,是亵渎。
他的指尖已勾到不合时宜的布料边缘。
湿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沉重而压抑。
犹如钉在砧板上的鱼,追怜徒劳地扭动,但却依旧阻挡不了那冰冷的手指即将探入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