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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脖颈,不轻不重地按着她的肌肤。
“你日记里写过的。”
他继续说,声音低得像耳语,却字字清晰,“他总睡不着,只有躺在这里,闻着你的味道,才能安静下来。”
追怜的头皮一阵发麻。
那天在阁楼走得太急,忘了把日记本拿回来了。
这疯子还真一页一页读了。
“对,”她艰难地承认,“但他那是有病……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
禹裴之转过追怜的身子,迫使她看向那张床。
“所以他睡不着,就能躺在你身边,闻你的味道,感受你的温度,甚至……听着你的呼吸入睡?”
金黄的日光融在纯白床单上,淡红的樱桃印花却在追怜眼前模糊成一片。
她道:“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
禹裴之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只是抵着她脖颈的指尖微微用力。
“真的就那么躺着?在这张床上?
他的嘴唇从她耳廓滑到颈侧,触感湿凉。
“那既然宝宝可以和他一起躺在这张床上,”禹裴之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含混不清,“那和我也可以吧。”
这不是询问。
禹裴之的手开始向下,探入她的衣摆。
掌心贴着那处的皮肤,勾着腰线一点一点摩挲。
“而且作为丈夫,”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语气带着蛊惑的意味,“宝宝应该愿意和我做更多吧。”
追怜想后退,腰却被箍得更紧。
“裴之,别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他打断她,语气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他可以,我不可以?还是说……”
禹裴之的手掌熨帖着她的后背,温度透过衣料,几乎有些烫人。
胸口藏匿的发丝又更加滚烫。
他的另一只手则抚上她的脸颊。
他的目光沉了下去,说:“宝宝能保证吗?他没有趁你睡着时候……”
那语调也缓缓沉下去:“做过些什么?”
这是一个有些尖锐的问题。
追怜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没有……真的没有。”
“宝宝怎么能确认的?”
禹裴之慢慢地笑开,脸上带了点顽劣的玩味,“宝宝难道忘了那次?半夜三更,老公爬上了宝宝的床——”
追怜浑身一僵,脑海里有些不好的记忆复苏。
x城,半夜。
下身黏腻的触感。
第二日醒来,一切却照旧日常,禹裴之发来他去芦苇荡采风的信息,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除了胯骨处残留的酸胀。
“宝宝明明醒着的,对吧?”
“你的身体那么僵硬,呼吸那么急促,可是你不敢动,不敢喊。”
睫毛被冰凉的指尖掠过,禹裴之的吐息缠上来。
“宝宝那么胆小,那么柔弱,就算他真对你做了什么,被欺负狠了……”
“你大概也只敢把脸埋进枕头里,偷偷掉眼泪,连哭出声都不敢吧?天亮后擦干净脸,还要骗自己,骗别人……”
他轻轻笑了一声。
“说‘没什么,只是做了噩梦’。”
“‘我不记得了,可能只是幻觉吧。’”
“‘我忘了,我只是想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