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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惜不需要知己,她只要钱,只要金钱能令她动容。
谢琅原本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但如今,他已然有些拎不清了。
待到淡水珍珠养殖基地落成,介时她与谢琅银货两清,她手中所掌握着的其他东西,足以支撑着她扶摇直上,做这个时代的巨贾。
沈惊澜看得很清,谢琅不知她内心想法,只当又没试探成功,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第46章
东洲一场地动打乱了养珠基地的节奏,无数灾民流离失所,朝着北边涌来。
眼看着要入冬,满京城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二公主的婚仪也草草办了。
宴上,沈元惜瞧见一个极为眼熟的身影,一时不敢肯定,叫住宫人问:“那是谁呀,怎么以前没见过。”
不止她,宴席上不少女客都忍不住朝男席那边望去,看得都是同一个人。
宫人大抵是被问得烦了,一副不耐的样子,但转身瞧见沈元惜衣着华贵,又认不出她是哪家姑娘,不敢轻易开罪,只得耐心答道:“那是七皇子殿下,之前传闻死在动乱里,前些日子好端端的回来了,差事也办得极漂亮,如今风头正盛呢。”
七皇子!
不就是何家攀上的那位?
沈元惜眸中精光闪过,脑海里一时思绪万千。
她如今是众所周知的太子党羽,尽管这个效忠的人沈元惜并不满意,但外人眼里她早已和谢琅绑在了一条船上。
京中多少贵眷表面曲意逢迎,背地里瞧不上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做男人该做的事,坏了名声,也谋不到一个名分。
这些身外之名沈元惜都不在乎,她一边替谢琅兴建养珠基地,一边又在背地里借着首饰行的掩饰做上了海珠养殖,短短几月敛财无数。
穿越者的身份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着她,谢琅在她面前展露的野心越多,沈元惜便越发警惕。
人就是如此双标,她有野心,但她不允许身边人的野心胜过她。
宴席散,沈元惜叫来隔壁席太监塞了一锭银子,同时将袖中纸团也一并塞了去,纸上只有四个字。
“静待君至。”
而后沈元惜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京南的宅邸早已被她买下,东洲来的一行人安置在里面,加上一个经常失踪的朝夕,足足二十多人。
沈元惜宴上吃了酒,此刻醉醺醺的,被宫里人送回来时,元宝元宵两个丫头已经在门前等了许久。
“姑娘这是喝了多少?”元宵赶紧上前扶人。
沈元惜脚步有些虚浮,顺势靠在了元宵身上,眼中仍是一片清明。
女席上酒水大多甜淡,但架不住喝的实在太多,几乎是把甜酒当成了水在喝。
沈元惜尚算得上清醒,席散时已有不少女客醉得不轻,全由婢子扶着上马车。
宫宴难得,也是京中自那次地动之后第一次宴饮。
尽管一切从简,但毕竟是公主出降。
沈元惜第一次参见此等盛宴,结识了不少平日里见不到的贵眷,也算不虚此行。
当然,她最期待的还是得到那位的回信。
由元宵扶着饮了一盅醒酒汤,沈元惜摇摇晃晃地回到卧房,刚打算躺下,门外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室内昏暗,沈元惜看不真切,扶着床栏站起身。
“小心!”
来人扶了她一把。
沈元惜借着酒劲,抬手抚上他一侧脸颊,用近乎暧昧的轻声道:“几日没见你了,去哪了?”
那人几乎瞬间绷紧身体,随后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语气自然:“有要事,你不是一向不管我的吗?”
“质问上我了?”
沈元惜坐回床沿,一手在矮柜上摸索着,不等她动作,眼前忽然亮起不算刺目的烛光。
有人比她先一步,取出火折子引燃了床前灯台。
沈元惜借着烛光抬头看他,不论是脸还是身形,皆与今日宴上那人如出一辙。
甚至连身衣裳都没换。
沈元惜知道他这是要摊牌,索性不再装醉,“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我可以帮你。”谢惜朝开门见山,“但我要你。”
“没这个可能,趁早死了这条心。”沈元惜话也直白。
“你愿意应付谢琅,为什么到了我这就不行了?”
“逢场作戏而已。”沈元惜说得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