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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下一轮每人一百两,赢的人可以多十两,但是改变主意了。”沈元惜话头一转:“你们俩现在,谁输谁赢,还真不好判定啊。”
兄妹俩顿时低下头,羞愧难当。
“好了,吸取教训,下次赚回来。”沈元惜拍拍两人的肩以示安抚。
安排好了两个小家伙,她自己则准备去走访一下各地的珠宝铺分店,首先是东洲的铺子,为何自她离开以后一直在亏损。
地动刚过那几月可以理解,毕竟有灾情。
可如今都过了大半年了,灾情早该结束了吧?东洲那边递到京城的账簿老有错漏不说,每月还都是一水的亏损,这让沈元惜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她准备回去瞧瞧,倘若实在无法解决,就可以闭店了。
关了亏损的店铺,就能空出来人手去干别的,这样才能为她创造更多的利益。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沈元惜行动力超强,一个礼拜将京城的事宜交接完毕,就去庄子上叫了元秋元夏,带着六个小丫头出发了。
除此以外,随行的还有宸王府的几位府兵和谢容烟。
谢惜朝倒是想跟着,但如今陛下染疾,眼看着就要不不行了,京城马上要乱,他走不开。
因此他特意在临行前找到沈元惜,让她将和西公主一起带走。
京城要变天了,他的软肋一个也不能留在这里。
沈元惜没有问为什么,只是交代好一些事,就自行去了公主府,相谈甚久,才将公主请了出来。
两辆低调的马车沿着小路出了城,一路南下。
第76章
“父皇病了,我本应该侍奉膝下,如今倒是躲了清闲。”谢容烟靠在窗边,抬手摘下一片垂下来的柳叶放在掌心揉捻。
“二公主与三公主不也没在京城吗。”沈元惜语气平淡。
谢容烟却道:“我是长姐,自然要做个表率。”
“江山继承这么大的事轮不到女儿,要尽孝就想起女儿来了?”沈元惜不屑道。
谢容烟毕竟是个在封建王朝长大的女人,做不到想沈元惜这样决绝,心里还是记挂着为父不慈的景帝。
沈元惜只好宽慰道:“谢惜朝懂医术,一定会照顾好陛下。”
“希望如此吧。”谢容烟叹了口气。
正值炎夏,外面日头晒的厉害,马车里也闷得慌。
沈元惜索性挑开车帘通通风,拿着团扇当蒲扇用。
宽大的袖袍几乎被汗浸湿,更别提纱衣里面还穿了一件中衣,实在热得很,东洲的夏天都没有这么热。
想到东洲,沈元惜不由想起她那命途多舛的两座宅子,也不知有没有被重建起来。
一路有府兵相护,倒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淮岸。
车夫将马车赶进船舱,一行人准备上船,走在最前方的沈元惜却忽然顿住脚步。
“怎么了?”元宝不解。
“这不是我们的船。”看着面前高大的渡江客船,沈元惜定定道。
知晓此行和西公主也会随行,沈元惜早已包了一艘不算大但胜在精致的游船,船上除了水手,不应该有其他人。
而眼前这座停靠在码头的大船上,很显然不止有水手。
“要上船赶紧的,别挡着别人的路!”船家催促到。
沈元惜当机立断:“我们不上船了,让车夫把马车赶下来吧。”
“不上船了?”船家面色顿时变得难看,“渡江就这么一搜船了,你们难不成要游过去吗?”
“这就要问您了,小女记得在淮安船家定了一艘画舫,今日启航,画舫在哪里?”面对这种骗子船家,沈元惜语气里毫不掩饰讥讽。
“这……”船家面露难色。
“怎么?”沈元惜静等着,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姑娘见谅,画舫让一位贵人给截了去。”
“所以船家是看人下菜碟喽?”沈元惜冷笑。
船家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实在是截船的那位得罪不起,才出此下策。”
“那就得罪得起我了?”
“这不是知道元姑娘好说话吗?小的可都听说过呢,姑娘在京城庄子办学堂,还捐了一座宅子办济婴堂!”船家讪笑着拍沈元惜马屁。
可不巧,这马屁算是拍到了腿上。
沈元惜满脸的不耐,言语毫不客气:“扶弱是我大历子民应该做的,你算什么东西?”
船家没料到她说话如此直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哼声道:“画舫没有,这船你爱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