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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院使那边动作很快,已经着人将针灸穴位图与注意事项写好了送过来了。
谢惜朝按照穴位图为她施针排毒,立即就有褐色的血从针孔流出,效果立竿见影。
第一次施针结束,沈元惜就呕出一大口血,悠悠转醒了。
皇帝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尚且昏了有些日子,谢惜朝甚至不敢想,得是何等意志,才能醒得这么快。
而她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这是在哪里?东洲如何了,宁安公主可有过什么动作?”
沈元惜坐起来时还有些头晕,入目的装横有些陌生,却让她没由来的安心。
“这里是我的王府,你只昏睡了两两日,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谢惜朝耐心的一一解释。
“我怎么好像记得你和谢琅吵起来了?”
谢惜朝失笑,点了灯,凑近给她看自己的脸。
“谁打的?”沈元惜这才注意到,他左边脸青紫一块,唇角还有被牙齿磕破的细小伤口。
好好一张脸被打成这个样子,沈元惜又恼又心疼。
“还有谁?自然是你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
“你就站在那里让他打?不会还手吗?还是说你打不过他?”沈元惜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谢惜朝听得心情大好,勾起唇角,却因为扯到伤痛的“嘶”了一声。
“很疼吗?”沈元惜顿时没了脾气。
谢惜朝抓着沈元惜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可怜巴巴的:“他是一国储君,我只是个亲王,哪里敢和他动手。”
“有药吗?我帮你涂上,可别破了相。”
等的就是这句话。
谢惜朝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伤药,递给沈元惜。
感受着微凉的手指贴在脸上触感,少年不自觉扬了扬唇。
不枉他这两日刻意任由着伤处发酵。
“你是不是这两日都没上药?”
谢惜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被我猜中了。”沈元惜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戳得谢惜朝直抽气。
“你轻点……”
他低声抱怨道。
将药膏涂匀了,沈元惜收回手,嘴上依旧不饶人:“疼死你活该。”
谢惜朝突然扑倒,抱住她的腰耍赖:“你弄疼我了!”
沈元惜正准备把人推开,卧房门突然打开,卫七傻愣愣的站在门口。
“太子来了。”他僵硬开口道。
沈元惜用力一把推开粘在身上的牛皮糖,尴尬的咳了声。
“让他进来。”
“让他滚!”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沈元惜还未发难,谢惜朝先发制人:“这么快就迫不及待想见他了?还说什么会想法子退婚,果然是哄我。”
“不要无理取闹。”
“所以到底让不让太子进来?”卫七呆愣在门口,活像和二傻子。
“进。”
“滚!”
“好的,奴才明白了。”卫七识趣的退出去,顺带将门合上。
谢惜朝刚松了一口气,门就再度被,推开,谢琅抱臂依在门槛上。
“谁让你进来的?”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对你嫂子做什么,好像来得正是时候。”他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挑了挑眉,“沈小姐不觉得孤头上有点绿吗?”
“正好,商量一下退婚的事。”
沈元惜此言一出,两个男子都愣住了。
谢惜朝先是一怔,随即狂喜,也不计较谢琅擅闯他宅的事了,喜形于色却矜持道:“进来吧。”
“为何退婚?”谢琅却是立在门口问道。
“如你所见,给他一个名分,省的老在外面败坏我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胆大包天,惦记着太子妃位置的同时还像招个赘婿享齐人之福。”
谢惜朝不爽:“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身边有个醋缸子,我可不敢。”沈元惜促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