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尔的?手就那么倔强地举着浴袍,傅宴舟愣了一下,直接上前从宁尔手里接过浴袍放在一旁,伸手,三两下把身上的?衬衫扣子都?解开,脱下湿透的?衬衫仍在一旁。 直到八块腹肌的?□□冲击在面前时,宁尔才反应过来傅宴舟后面那句“先出去?”是什么意思…… 看到了,两只?鬼眼睛都?看到了。 偏白的?肌肤上八块腹肌轮廓比照片上还要明?显,背肌随着抬手的?动作在宽阔的?肩膀处清晰可见,还有?两条线从腹肌的?两侧一直向下延伸,延伸在他的?裤腰处…… 然而,比起他优越的?身材,宁尔下一秒注意到的?就是傅宴舟身上的?三道伤疤。 三道伤疤长短不一,最长的?一道从胸下肋骨直接蔓延到左腹。 伤疤的?样子很新,和他脸上曾经的?那道很像。 却更深一些。 那仍鲜红的?颜色和歪曲的?走向甚至有?些狰狞。 宁尔觉得,自己已经猜到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了。 傅宴舟注意到了宁尔的?目光,没再刻意遮掩,只?是挑了挑眉,作势要解开西裤: “还要继续看?” 宁尔没有?回答。 他身体站地笔直,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几?道伤疤上。 直到他看得够久,傅宴舟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慌忙走到宁尔面前,牵起宁尔的?手问: “吓到你了?” 宁尔仍旧低头看着他的?伤疤,傅宴舟低头看他的?眼睛,发现宁尔原本就亮晶晶的?眼睛里好像有?眼泪。 “怎么了,宝宝?” 宁尔忽然的?情绪让傅宴舟瞬间有?些无措。 宁尔强忍着鼻子的?酸意,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傅宴舟那天遭受了什么他是亲眼看到的?。 他亲眼看到了他被?利刃砍伤,亲眼看到他的?血污弄了一地,亲眼看到他昏迷濒死的?一刻被?抬在了救护车上。 宁尔还想起来,直到那一刻,直到舟先生好几?天没回消息那一刻,他还收到了舟先生一条没头没尾的?消息。 告诉他飞机要起飞了,一切平安。 那是宁尔亲眼看着他在担架上发出的?消息。 只?不过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那是发给自己的?消息。 傅宴舟那天的?伤宁尔作为陌生人都?心有?恻隐,此刻意识到他就是舟先生,亲眼看到这?些伤疤,他只?觉得胸口有?些闷得难受。 “疼,疼吗?”宁尔颤着声音问。 “伤口?” 傅宴舟松了口气: “已经都?好了,一点儿都?不疼了。” “我是说那天。” 傅宴舟也意识到宁尔是回忆起那天了,想起那夜混乱中最终是少年救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宁尔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都?过去?了,宝宝。” 宁尔自责地摇了摇头: “其实?我早就听到了有?人跑动的?声音,我早发现有?不对劲的?。可我当时竟然有?了要不要多管闲事?的?念头,走路也磨磨蹭蹭的?,如果我能再早一点,这?些伤可能就会少很多……” 宁尔越说越委屈,小哭包的?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傅宴舟稳住他轻轻颤抖的?身体: “小耳朵,你听我说” 他微微俯身,目光认真地对上宁尔那双绿色的?眼睛: “你做的?没有?错,在遇到未知危险的?时候,你要做的?最正义的?事?就是保护好你自己。你不仅做到了,还救了我,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 傅宴舟无比认真温柔地安慰着宁尔,就像经常在线上做的?那样。 宁尔伸手抹了抹自己还没涌出的?眼泪,仍旧看着傅宴舟那几?道微微隆起的?伤疤,鬼使神差地想伸手去?碰一碰。 傅宴舟看到了宁尔的?动作,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默许了他的?触摸。 少年的?手指触碰到伤疤上,傅宴舟浑身一颤。 尽管他的?手指冰冷,傅宴舟却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他指尖触碰过的?地方一直游走。 宁尔摸了一道去?摸下一道,认真地感?受着舟先生的?“伤”,浑然不觉自己的?手已经来到了危险的?位置。 傅宴舟人耐着性?子,身体却耐不住。 燥热和少年不打算停止的?动作让下身有?了反应,直到宁尔的?手触碰到左腹鲨鱼线处,傅宴舟才一把抓住他的?手打断。 宁尔讶异抬头,紧接着就被?傅宴舟按在身后的?墙上。 比刚才的?试探更炽热的?吻落下,舌尖熟练地撬开宁尔的?唇,唇瓣摒弃一切呼吸地纠缠吮吸,刚才溺水的?失而复得喘息感?一起加算在了这?个吻里,连同那个关乎生死的?混乱的?夜晚—— 宁尔眼下绯红一片,指尖慢慢抓紧了他的?手臂,有?些笨拙地迎合他的?吻。唇舌纠缠,明?明?上一刻的?吻还很温柔,此刻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交缠炽热,隐约透露着压抑兴奋的?力道。 宁尔的?唇齿渐渐承受不住这?种力道,手掌下意识抵在傅宴舟的?赤裸的?上身,被?胸肌半隔着衣服触碰到,浑身一阵触电般的?颤栗。 ----------------------- 作者有话说: 努力避着敏感词在写了傅总你悠着点 胸口?前被布料摩擦, 一阵酥麻。 宁尔被罩在高大挺拔的身体下,整个人被吻得越来越脱力,明明裤子还湿着, 傅宴舟身上却越来越火热, 几乎要倾在宁尔身上。 脸颊滚烫浑身轻抖之际, 宁尔迷离之中?睁开双眼,似乎是?睫毛触痒了傅宴舟的眼睛, 他猛然睁眼, 深邃的眼窝里那双漆黑的瞳孔盛放着不?安的欲望。 宁尔那双湿漉漉的绿色眼睛睫毛扑闪, 纯稚眼神中?水雾唤回了傅宴舟一点理?智。 他极其不?舍地松开宁尔被吻红的嘴唇, 用手指顺着宁尔嘴角的轮廓帮他擦了擦, 宁尔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额侧极度克制而绷起的青筋。 傅宴舟不?让宁尔再看他的身体, 直接拉起宁尔的胳膊把人送出去,关上门,自己?冲澡换衣服。 傅宴舟站在浴室,任由凉水冲从头顶浇下,木质的镂空花纹门并不?能隔绝影子, 宁尔的身影和柔软的唇瓣在脑中?反复浮现,傅宴舟闭紧眼睛,片刻之后,在浴室发出一声长久地闷哼。 傅宴舟出来之后,两?个人身上都只有一套简单的睡衣, 很快, 一辆保姆车就稳稳地停在了院外。 傅宴舟用浴巾把宁尔包成粽子一样搂在怀里,和车里下来的人交待了几句什么就一起上车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到地方,车子停稳, 宁尔不?知?道这是?哪里,远远地有人撑着伞迎过来,为傅宴舟打开门进屋。 傅宴舟的家。 宁尔意识到了。 这是?一套三层别墅,宁尔推开门,大得像他在吸血鬼的城堡一样,房子很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简约风格。 一楼有阿姨在,看到傅宴舟带了人回来,这么冷的天都穿着睡衣,连忙先给宁尔怀里塞了一个暖手宝,接着才帮傅宴舟挂衣服。 宁尔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谢,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屋子,视线尤其不?受控地往餐厅飘。 有血的味道…… 阿姨看到了宁尔探头探脑,温和地笑了笑: “傅总,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慢用。” 她临走前还贴心地把餐厅的灯光调整成温馨的颜色,宁尔跟着傅宴舟走到餐厅,方桌上铺放着深红色的桌布,餐桌正中?间摆放着鲜艳的红玫瑰还有一枚银质烛台。 桌子上的菜品,除了牛排、大虾等,还有好几碗热气?腾腾的鸭血粉丝汤。 “……” 宁尔眼睛都要看直了,他忍不?住低下头去拼命嗅嗅鸭血粉丝汤,这个血的品质比他在小摊上吃得都要高! 更开心的是?,桌边还有好几杯各式各样的奶茶。 鸭血粉丝汤和奶茶,都是?舟先生知?道他爱吃的。 宁尔从好几杯奶茶里贴心地挑了一杯他最喜欢的,跑到傅宴舟面前: “哥哥,你喝过奶茶了吗?” “还没有。” 傅宴舟诚实回答。 宁尔立马把吸管插进去,递给傅宴舟嘴边: “你尝尝,这杯是?我最喜欢喝的。你以前也总点给我。” 傅宴舟莞尔,稍稍凑前一点,轻轻吸了一口?,认真品尝了一下: “好喝。” 宁尔眼睛一亮,直接大方地把这杯送给他: “那哥哥都喝。” 傅宴舟大手拿着一杯可爱的小黄鸭包装奶茶,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好。” “鸭血粉丝汤你喜不?喜欢吃?”